“你来做什么?”
贺兰忞横着眼睛盯着贺兰棠,不等她回答,又转头看向宁淮宴。
“这里也是带她来的地方?小孩子嘴上没把门的,要是说漏了嘴,不就有大麻烦了?”
还小孩子,不知道谁是小孩子。
贺兰棠不屑于与贺兰忞吵嘴。
“淮宴哥哥送我回去吧。”
宁淮宴送贺兰棠到了车马旁,带着歉意说不能远送贺兰棠,呆会儿还要陪贺兰忞入宫。
贺兰棠将随身带着的牌子拿了出来。
“淮宴哥哥,春水的酒楼明日开张。香楠里那个地方少有人去,她如今又得靠着酒楼维持生计。这个是储值卡,有五百两,八百两,一千两。若是有这卡,日后过去吃饭便能打折,五百两打八五折,八百两打八折,一千两打七折。淮宴哥哥要不要买一张一千两的?很划算的。”
宁淮宴看着贺兰棠的小手掐着几张卡。
【原来她做得是这个打算,一整日她都未曾开口提一句,便是等到了事情办妥了才开口。】
他有些无奈地笑笑,伸出手指,在三张之间犹豫不决,指了指一千两的卡。
“明日开张,小臣与三殿下一同过去捧场。想必殿下也会叫上二殿下吧?到时我们买了,二殿下也没有不买的道理。”
笑容粲然的贺兰棠点了点头。
“多谢淮宴哥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春水感激地对着宁淮宴行了个礼便扶着贺兰棠上了马车。
宁淮宴一转身便见到了从书画店里走出来的贺兰忞。
贺兰忞往前迈着脚步,眼睛却望向贺兰棠马车离开的方向。
“真当是怪事儿,我怎么觉着,香楠里的事儿次次都与她有关?”
瞧着贺兰忞百思不得其解的困惑模样,宁淮宴无声笑笑。
马车停在秩王府门外。
春水下车同门口的守卫打了声招呼,便扶着贺兰棠进到了王府中。
刚进院子,就见贺兰秩推门从正房中走出来,一见到贺兰棠便是往日那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六妹。”
“二哥哥!”
眉欢眼笑的贺兰棠对着贺兰秩挥了挥手,快跑了两步扑到了贺兰秩的怀里。
贺兰秩一把将贺兰棠从地上抱起,仰着头与她对视。
“难得出宫,不好好玩一玩,怎地跑到了二哥这里来?”
贺兰棠双手环抱着二哥的脖子。
“二哥哥,春水的开酒楼啦!”
“哦?”
贺兰秩一双温和的目光落在春水身上。
“恭喜恭喜。”
“多谢殿下。”
被抱着的贺兰棠晃了晃身体,“二哥哥,明日开张,你来呀。”
贺兰秩故作困扰。
“明日本是与好友约了相聚。”
他顿了顿,倏尔一笑,“既是六妹妹开口,我岂能推辞?”说着还抬起手捏了捏贺兰棠的鼻子。
贺兰棠装作不高兴,挣扎着从他怀里跳到了地上,拉住了春水的手。
“二哥哥明日见!多找些有钱的好友来呀!”
“好——!”
贺兰秩笑着,拉着长音。
“棠儿去何处?不若住在府中吧?”
贺兰棠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要去玩呢!二哥哥再见!”
望着她走远,贺兰秩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转身回到了屋中。
站在窗边逗鸟的修柏将窗外的一切看在眼里。
“殿下,明日真当要去么?不过一个婢女,瑶瑜殿下还真是给她好大的荣光。”
贺兰秩一抬手,鸟笼中站着的金鹦鹉便扑打着翅膀飞起,落在了他的手上。
“既是她特地来寻,便是要去的。春水不要紧,要紧的是贺兰棠身边的婢女。六妹年幼,将那婢女当成亲人般对待,一声声地喊着那婢女姐姐。既是她给了面子,我们自然也不能轻视了她。况且如今母亲同皇后娘娘交好,与六妹妹好好相处,日后也能借上皇后娘娘的力。”
他抬眼看向眼中带着轻蔑的修柏。
“你上次失手了,得罪了那婢女。准备些银票,明日多叫些人去捧场,也算作赔礼了。”
“是。”
折腾了一整日,终于回到香楠里。
五叔等得心急,见贺兰棠回来也不敢多问,始终忙着里出外进地搬着今日打捞上来的鱼。
直到看贺兰棠连喝了两杯茶才靠了过来。
“小姐,明日要用的鱼和海物我都已经留出来了。您出去时木匠已经将咱们做得木架子送过来了,昨夜我让咱们村里人一起已经把小姐要的网子织出来了。都放在岸边了,您瞧瞧,若是觉得成,我就让他们把这网兜放入海里,为了明日开张做准备。”
贺兰棠放下茶杯,跟着五叔出去看了看。
五叔拿着网子细细给贺兰棠讲着他对这个网兜的改进,加了支撑木棍和固定的木棍,又把网兜四角挂了石头为了以防网子飘起来之类的。
网兜按照贺兰棠说的,按鱼和海物的种类分别做了好几个。
贺兰棠确认没问题,五叔便让村民将今日打来的鱼按类放进渔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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