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大宝!”
萧嫣顶着烈日匆匆走进门,兴高采烈地奔着贺兰棠走来。
“好消息好消息!”
贺兰棠从梳妆镜里看向母亲。
“全场十元,全场十元?”
陶灼灼闻声停下手里的动作,自动退出屋子。
“什么十元呀!”
萧嫣径直冲到贺兰棠面前,双手紧紧地从后面环抱住她,被晒热的脸紧贴着女儿的脸颊,蹭得贺兰棠脸都变形了。
“我任务完成了大宝!妈妈是不是很棒?有没有为妈妈感到骄傲自豪?”
“骄傲骄傲,自豪自豪。”
被抱得喘不上来气的贺兰棠一边附和着,一边伸手推开了母亲。
笑得眼睛都没了的萧嫣高兴地用手捏了捏女儿的脸。
“还有一件大好事儿呢,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出国!”
“出国?!”
贺兰棠讶异地转头看向母亲。
没听错吧?
出宫都难的要命,竟然还能出国?
“去哪里?什么时候走?是去玩吗?”
萧嫣坐到光溜溜地床板上,仰着头打了个哈欠。
“是去叫云乌的地方探亲,探望你姑姑,顺路接她回来。这个我后面和你慢慢讲。不过如果事儿办好了,我们就能向贺兰雍仁提要求,成全白兰和那小丫头,再把诗音接出冷宫。”
“妈,咱们什么时候走?”
“还不知道呢,但估计也就这几天。”
倒计时只剩七天了。
得在走之前把任务办妥才行。
她抬手拆掉头上的丝带,转头看向已经大字型躺在床板上,这一会儿就困得睁不开眼的母亲。
“妈,你先别睡,我需要你,你得陪我出去一趟。”
萧嫣闭着眼睛,胡乱地摆了摆手。
“不行啊,太困了。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没怎么睡。”
看着母亲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的模样,贺兰棠还是不忍心把她硬扯起来,脚步轻轻地出了门。
打开房门看到守在门口的陶灼灼。
忽然想起那天大殿上,二皇子贺兰秩说与她见过一面。
“灼灼姐姐,你同二皇子可熟悉?”
陶灼灼茫然地摇了摇头。
“进冷宫那日,都怪奴婢笨拙。二殿下正巧来探望嘉更衣,见奴婢的头被卡住,便帮了奴婢一次。再便是殿上二殿下在雍仁殿帮奴婢说了几句话。”
不仅如此,她自裁,二皇子还帮着包扎伤口,送她回宫。
照理说,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忙,是看在自己和母亲的份儿上。
怎么说也应该表示一下。
贺兰棠攥了攥手里的丝带。
如果要是用二皇子的手,把这丝带送给贺兰雍仁换取裴诗音的自由,和他们对母亲的支持。
兴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走,咱们去冷宫找春年。”
冷宫正房内。
贺兰棠捧着花盆,看着花盆里已经死了的向日葵小苗儿,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这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前几天还长得好好的。”
擦着桌子的春水听到贺兰棠的叹息,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望着贺兰棠笑。
“殿下,咱们凤元的土不适合种东西。奴婢的老爹也曾务农,一年到头,不说颗粒无收,也几乎是白忙活一场。尤其是丰州等靠海之地,更是颗粒无收。往北边儿能好点,起码能活,但还是不够咱们自己人吃的。”
“那好多人都吃不上饭吗?”
“是啊。听奴婢那老爹说,咱凤元一大半的粮食,都是拿着盐和海物,去天苏与云乌换粮呢。可惜咱们的盐比不上人家罗莫与西桑亚丹,能拿得出手的海物,还不被人稀罕。”
贺兰棠不解:“海物为何不稀罕?海鲜不是很贵的东西吗?”
“殿下都说海鲜,海物吃得便是新鲜,待这些海物送到了天苏与云乌,就算不坏,也不好吃了。海物只能晒成干,再送过去,所以便没那么值钱,也不好吃了。”
贺兰棠无奈地看了看盆里的死苗,叹息了一声。
本来还打算发现了向日葵,可以种出很多瓜子来,到时候拿出去卖也能卖得上价格。
但现在看来,自己是拿到了宝箱里面最不值钱的东西了。
“殿下。”
春蓉带着陶灼灼从门外走来。
“二殿下忙着备试,陛下前几日为二殿下开了府邸,秩王府就在宫外泰鹤里景平街上。春年说,明日二殿下要办乔迁宴,这几日兴许不会再入宫了。”
“乔迁宴?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帖子什么的?”
春蓉无奈地笑笑。
“殿下年纪尚小,再者女眷不能单独赴宴,这是规矩。二殿下向来是最遵守规矩的。”
“我怎么才能去呢?”
贺兰棠嘟囔了一声,抬头看向春蓉。
“宫里有没有什么出宫令牌之类的,我见三哥哥手里有一个。我能不能有一个?找谁要?”
“这得是陛下亲赐,尚珍局所制。即便殿下此刻去找陛下要,先说这坏了规矩,陛下不会答应。便是答应了,明日也是赶不上的。令牌制作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