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一顶,极其用力,肉都向下凹陷,破损的酒瓶顿时镶嵌在肉里,紧接着就看,皮开肉绽,鲜血不断涌出,但没喷射。
丁闯额头上挂着黄豆粒大的汗珠,麻木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威胁,现在划开的是皮肉,如果再往侧面几毫米,就是动脉,我不信你们在五分钟之内,能把他送到医院,送不过去,他就死!”
顿了顿又道:“所以,也给你三秒钟时间,出去,如果三秒之后还没出,我死、他死,你们店倒闭!”
全都傻了。
陈红旭、张博宇、刘飞看到脖子上出血,吓的目瞪口呆,不会说话。
被丁闯挟持的壮汉,一直闭眼,但已经醒了,此时也被吓的裤裆湿了一片,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如此之近!
红姐也傻眼,被丁闯动作雷的哑口无言,假如丁闯只是无规则捅一下,她倒不担心,一个破碎的酒瓶无法一下捅死人,哪怕是碰到动脉,也未必能刺穿,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动脉旁边的肉已经开裂,只要稍稍用力就会碰到动脉。
而且,看样子他不是要捅,而是要割,要命!
“三!”
丁闯开始倒计时。
“啪嗒。”
红姐再次印证心中想法,这家伙不是一般人,比经常来这里的老油条,都要难对付的多。
汗珠顺着下巴,递到地上。
“二!”
丁闯迅速开口。
酒瓶再次顶到肉里。
“红姐……”壮汉终于睁眼,满脸惊恐叫道,害怕,畏惧至极。
“一!”
“好好好,我服,我出去!”红姐迅速抬手,盯着丁闯,一步步退出去,出门之前,又重重看了眼丁闯。
很想不通,这家伙为什么不选择走。
“红姐。”
“红姐。”
站在门外的壮汉们都小声问道,看她眼神,要不要冲进去。
红姐缓缓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但她不想承认,眼前的丁闯非常棘手,极其难对付。
包厢里。
“嘭。”
陈红旭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哭喊道:“老三,你在干什么,咱们能走,为什么不走,现在走不了了……”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张博宇也哭了,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哭的像个累人。
“嘭。”
刘飞更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道:“老三,你别冲动,我家穷,能考上大学全家都跟着骄傲,不想成为同/案/犯,不想进监狱,我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他,咱们走吧。”
丁闯也知道事情越来越大,但总不能眼睁睁送死。
想了想,低头道:“别动,动就弄死你,知道么?”
壮汉眨眨眼,再没有之前打陈红旭时的嚣张,乖巧的像个孩子。
丁闯一手抓住他耳朵,把头缓缓降低,另一只手还顶住脖子,当他面部彻底贴在地面,用膝盖压住头部,手上还没放松,不过也空闲出一只手。
伸手道:“把电话给我!”
这时候没办法跟他们解释,也来不及解释,或者说他们也未必能信,那个谭少不管用,所以只命令就好。
“老三,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陈红旭哭声越来越大,不过还是把电话递过来。
丁闯没说话,单手在通讯录中翻找。
摁了几下,找到备注为父亲大人的备注,没有任何迟疑拨过去。
“什么事!”电话那边传来洪亮声音。
听口气,就知道是正主。
毕竟父子是上辈子的仇人。
“叔叔,我是红旭的同学,我叫丁闯,我和红旭在夜色歌厅玩,出了点事,目前被夜色扣下,不让我们走。”
所谓二代的能量再大,与老一辈都要差一个档次,这时候还不如找陈红旭的父亲更管用。
“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惊叫声,随后重重骂道:“王八犊子,小小年纪还学会去歌厅,还惹事,不管,告诉他自己死远点,别找我!”
“叔叔,事情很大,如果你不来,真可能死!”丁闯又补充道。
如果知道他会不管,会第一时间把事情说大。
电话那边闻言沉默了。
几秒之后道:“等我,十分钟到!”
丁闯听到挂断声音。
对门外喊道:“十分钟之后解决,别急,给我们些时间!”
不能让红姐冲动,也要给他们心里预期。
果然。
门外正在思考对策的红姐闻言,也不再思考,既然丁闯先出招,见招拆招就好。
很快,十分钟过去。
门外停下一台黑色丰田车,四名中年男性急匆匆走进来,最前方一人,与陈红旭很像……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