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米家酒肆的酒好，要来买散酒啊！”
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一股酒气传来。
一个有大红色酒糟鼻的中年人，手里抱着一小壶酒，慢步走了出来。
“章管事，就是这位公子！”
小二搀着这位管事，到了大堂的座位上，然后一个眼神，示意林牧坐下说。
和林牧擦肩而过的时候，小二低哼一声。
“公子今天运气不错，管事喝了些酒，要不然清醒着，就带人把你打出去了。”
小二的一句玩笑，林牧并没有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又递过去一锭碎银子。
这小二说这么多废话，不就是要好处。
林牧给了四锭碎银子，大概就是四百个铜板左右，也不算太亏。
“章管事，是我要买的，要买十斤米酒，十斤黄酒。”
坐在这醉酒管事面前，林牧眼底带着些许笑意，竖起了两根手指，声音略微抬高说道。
对于这管事，林牧并没有给银子，管事吃过见过，不像是一个小二，几锭碎银子就可以打发。
林牧单纯给银子的话，十两银子送到面前，水花都溅不起来。
听到两个十斤，管事的眉头皱起，不由得有些不满意。
“什么，二十斤，二十斤，你在……嗝……”
章管事凑近一些，酒气越发浓郁，边说边瞪了一眼林牧。
打了一个酒嗝之后，章管事似乎清醒一些，看清楚眼前人是谁，不满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你是林牧，林秀才？”
“你要买酒啊……”
章管事尽量清楚的说话，眼底带着不可置信。
没有想到林牧居然到了这里，还要买酒。
章管事的态度，明显是有些许转变。
“小二，给我打盆水，我洗洗脸！”
冲着店小二喊一声，章管事没有和林牧多说。
一盆凉水过来，章管事胡撸两下脸之后，更加清醒一些。
谈不上理智，但比起刚才好了许多。
“原来是秀才公啊，呵呵，秀才公的话，散酒也是可以的！”
章管事的态度，一下子来个大转弯。
认清楚是林牧之后，章管事自然不像是对其他人那样，坚决不卖了。
“哦，咱们见过？”
林牧有些错愕，不知道这一个卖酒的管事，怎么知道自己。
章管事鼻子嗡动，揉了一下鼻子，才轻声说道：“在酒馆对面雅间，我和秀才公算是有半面之缘，不过秀才公没有看到我！”
打着哈欠的章管事，说出了自己和林牧什么时候见过。
一枝春的酒楼里，两人偶尔碰面，一个送蛇，一个卖酒而已。
“咱们见过一面，我这个秀才就可以买散酒？”
对于这章管事的态度变化，林牧有些好奇，试探的问了一句。
章管事笑呵呵的，眼神稍微有些迷离，醉意还是明显，只能强撑着解释一句。
“别说秀才买散酒，举人都不能单买散酒，不过日进斗金的林秀才，可就不同了！”
管事的态度再变化一些，对林牧说话都有了笑意。
说的很清楚，还是林牧最近声名大噪，赚了不少银子，才是让章管事改主意的。
这里不是不卖散酒，不卖穷人散酒而已。
要是没有银子，举人到这边，清水都没有，更别说秀才了。
“小二，去到后面给秀才公装十斤米酒，十斤黄酒，封好了盖子，一会亲自给秀才公送过去！”
章管事对着小二喊一声，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只要林牧拿着真金白银过来，那么一切好说。
“一斤酒五十铜板，一共一两银子，秀才公一会交给小二上账就行。”
“喝的好，您后面再来，我这酒鬼就不奉陪了。”
章管事看一眼林牧，留下这句话之后，慢悠悠的走到了后堂。
自己只是卖酒，至于别的事情，和章管事关系不大。
店小二说的还是有道理，这章管事喝了些酒，都迷迷糊糊的。
不一会，抱着两个大坛子的店小二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牧。
“秀才公真是有本事，我来这里都快一年了，还没有见过管事卖散酒呢！”
店小二咽了口吐沫，说话有些颤巍巍的，看林牧的眼神，好像是看着活神仙一样。
说罢，店小二好像是想起什么，把酒赶紧放在地上。
然后这店小二拿出了刚才林牧给的银子，继续颤巍巍的说着：“您是管事的贵客，我刚才眼瞎，这是您给的银子，您收好！”
这时候的店小二十分慌乱，压力可是不少。
掌柜都觉得是贵客，小二还收了银子，这不是找麻烦么。
“给你的你就拿着！”
林牧并没有收这银子，让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