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这是...?”
左贤王府大门处,唐庆嗣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门房打开大门后,见到唐庆嗣一副焦急上火的模样,于是诧异的问道。
慕容勃烈是怕啥来啥,昨日深夜回京,回到府邸之后,还没睡上几个时辰,唐庆嗣就赶来求见。
“快,快,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见王爷!”大门刚刚开了一条缝,唐庆嗣便挤进了门内,焦急的说道。
“唐先生,何故大清早的赶来啊?父王他昨天赶了一天的路,正在睡觉啊。”正在大门附近的慕容勃烈的次子慕容琊见状,按刀走过来后说道。
“哎,二公子啊,王爷他...他...此时还睡什么觉啊?他还有闲心睡觉?天要塌下来了。”唐庆嗣闻言急道。
“哦,先生请随我来。”唐庆嗣虽是个汉人,但却是慕容勃烈最信任的军师幕僚,此时着急忙慌的赶来,慕容琊知道出了大事,于是对唐庆嗣说道。
于是两人向着内室走去,慕容琊在前,唐庆嗣在后。
“二公子,你慢点,等等老朽。”慕容琊大步流星般的,走得极快,而唐庆嗣拼命追赶,却赶不上慕容琊的脚步,于是呼喊道。
酒色真是一把锋利的刀啊,此刻唐庆嗣心中暗叹道,自己明明是有功夫的,可此时功夫几乎废掉了...几乎与常人无异了。
酒色掏空了身子,唐庆嗣师门的功夫几乎还给师门了...
慕容琊闻言点点头,停住了脚步,扶着唐庆嗣向着王府内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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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慕容勃烈将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碗用力砸在了地上,青花瓷碗碎片四溅,碗内的茶水泼了一地。
“蠢,愚蠢!蠢笨如猪!”慕容勃烈随后怒骂道:“世袭,你何故收如此愚蠢之人为徒?竟敢擅自做主?竟敢为如此不当之举?坏我大事也!”
唐庆嗣的门生司马龄居然纠集了几个人,打算于燕大朝会上,当众弹劾皇后慕容晴,并请废黜其皇后之位。
此时大燕国的情况却是,皇后慕容晴的心腹爪牙、朋党等遍布朝野,除了军权之外,慕容晴尽掌国政。如此说来,你司马龄这几个人想翻天,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说不定你的奏章还未递上去,便会身首两处了。
司马龄此举还会产生一个严重的恶果,那就是打草惊蛇,从而引起慕容晴势力提前动手,那么慕容勃烈等人的谋划便会落空,谋划落空还是小事,只怕是大燕国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慕容勃烈又怎能不急?怎能不怒?
先废黜慕容晴的皇后之位,先拿下她,尽剪其羽翼,到那时再慢慢的弹劾她也不迟的。
“王爷勿急...”唐庆嗣慌忙说道:“司马龄他也是立功心切,在下已命他不可行如此不当之举,万不可轻举妄动。”
慕容勃烈闻言顿时长出了一口气,又有些担心的问道:“此事到底由何引起的?”
“右贤王府的几个家奴,闯入百姓家中,打死了家中长者,还玷污了其家中女子,城中巡检得知,便报于幽州州衙。”唐庆嗣答道
“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吗?”慕容勃烈闻言恼火的说道:“此等小事,从前又不是没有过,能扳倒她吗?简直是幼稚之极!”
“王爷训斥的是。”唐庆嗣闻言点头道:“在下已命司马龄等人不可轻举妄动,并派人看守他们,只不过...只不过...在下担心的是,那人已知此事了。”
“她知道了又能怎样?”慕容勃烈闻言沉吟道:“大不了我等来个舍车保帅。”
“王爷...”唐庆嗣摇头道:“此时的大燕国就如一个干柴堆,星点火星便能燃起熊熊大火啊,此事王爷必须早做谋划啊。”
“世袭,你的意思是...?”慕容勃烈闻言犹犹豫豫的问道。
唐庆嗣点了点头。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果断做出决断,可此时的慕容勃烈却仍在犹豫,犹豫不决,左右为难的。
“世袭,如今之计...”良久之后,慕容勃烈方才开口说道:“上不理朝政,此时此刻,鲜有露面了,本王甚至...甚至不知他的死活。”
“王爷放心。”唐庆嗣闻言也是考虑良久之后说道:“到了那日,上必然会出宫,任何人均无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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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有道,得道大安,一也,治国者,圆不失规,方不失矩,本不失木,为政不失其道,万事可成;创业守成,文武并用,二也,文武之道,各随其时,取也,守也,各有其宜,文武如人之双足,缺一或残次不齐均不可取;多难兴邦,逸豫亡身,三也。居安思危,有备无患,此四也,《易》云,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方能身安而家国可保。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偷安者也。方今之势,何以异此。爝火之方微也,一指之所能息也。及其燎原。虽江河之水,弗能救矣。鸿鹄之未孚也,可俯而窥也,及其翱翔浮云,虽蒲且之巧,弗能加矣...”燕皇宫之内,大燕国皇后慕容晴对其亲子,大燕国甘泉王慕容溢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