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兄弟...”刚刚出狱的周富贵对一众同乡兄弟拱手说道:“就如老鬼所言,周某思母心切,思家人心切,因此今日兄弟们想喝酒的,只管去喝便是,一切算在周某头上,明日,就在明日,周某定当舍命陪君子,陪兄弟们一醉方休!”
幸好朝廷未将赏赐之物收回,因而此时的周富贵可谓是财大气粗的。
“哈哈,富贵哥所言甚是,兄弟们就别为难他了,他还忙着回家圆房呢,今日要吃酒的,俺陪你们去...”
“啪!”
“哎哟,富贵哥,俺说的有错吗?我打我作甚?”
“哈哈哈哈!”
“快回去吧,营主,明日兄弟们再寻你便是。”
“回去吧!”
周富贵点点头,拱手道别,辨明慕容腾戈家中方向,便大踏步的走去。
周富贵归心似箭,思亲人心切,走起路来,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最后干脆奔跑了起来。
待周富贵奔跑如风的过了一个街口,猛然遇到了一大群人,人数足有两千人之多,为首者却是蓟州典猛与冯成。
“营主...”
“营主,兄弟们一直等了数月了,终于...”
“营主...”
此两千余人皆为白虎营之人,他们并非都是幽州人,有许多人为燕云各州府之人,此刻齐聚幽州城,只为见周富贵一面,只为等候周富贵的消息,此时周富贵死里逃生,一众白虎营的将士均是激动万分,一些人甚至哭出了声,典猛与冯成更是抱着周富贵大哭,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周富贵以诚待众军,众军便以父母事之。
典猛、冯成等与周富贵亲近之人,听闻周富贵出事,便快马加鞭的赶来,一直呆在幽州,一直在想办法救他,可却是无能为力。
“诸位兄弟...”周富贵也是激动万分,也是声音哽咽的说道:“周某何德何能,令众家兄弟如此相待?周某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不过诸位兄弟,周某早已不是你们的营主了,就不必...不必了。”
此时的周富贵已被燕朝廷一撸到底了,尽免官职,又成为了一名燕军小卒...
“周将军,你是我等的营主,永远都是。”典猛看着周富贵说道。
“对,对,典旗将说的对,周营主,你永远都是我等的营主!”
两千余白虎营将士一齐大声吼道,顿使幽州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了何事。
..................
“哈哈,周裨将,恭喜,恭喜了!”慕容腾戈见到周富贵也是异常欢喜,大笑着说道:“来人,快快备下酒宴,今日老夫与周裨将好好吃上一顿饱酒。”
“哎,部大啊,在下已非裨将军了。”周富贵闻言连忙谢道:“多谢部大照看在下家人了,在下感激不尽,如此大恩,无以言报!只不过...她们在何处啊?”周富贵来到慕容腾戈的府上之后,就没见到母亲等家人,只是见到慕容腾戈府中的上下人等,均是好奇的看着自己。
差点将幽州城掀了个底朝天,鼎鼎大名的,大燕养由基周裨将,慕容腾戈府中的上下人等又怎不感到异常好奇?
“你猜!”慕容腾戈心中欢喜,居然少有的跟周富贵开起了玩笑。
“哎哟,俺的部大啊,这在下如何猜得出啊?部大,在下狱中数月,早已是思母心切,思家人心切,你就可怜可怜我嘛。”周富贵闻言连连说道。
“啪!”慕容腾戈闻言拍了周富贵一记后说道:“那也不急这一时,放心吧,老夫已将你家人安置妥当了,稍候便送你去团聚,她们也得知你出狱了,也是欢喜万分。不过富贵啊,在此之前,你就不想与老夫吃上几碗酒?”
“哦,既然如此,就叨扰部大了。”周富贵闻言顿时就明白了慕容腾戈肯定是有话要说,于是只好点头答应道。
在这个世上,在鲜卑人掌政的大燕国,大概只有慕容腾戈是真心实意的善待自己了,周富贵心中暗道。
慕容腾戈对周富贵的好,周富贵是一直记在心中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报答他的恩情。
除了他之外,还有莹莹、潇潇等人,周富贵心中又道,至于慕容勃烈等人...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另有皇后慕容晴,大概利用的成分要大一些吧?
直到现在,周富贵却不知燕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因此答应留下来与慕容腾戈喝酒,也是为了向慕容腾戈请教此事。
“在老夫面前,你小子客套什么?”慕容腾戈又拍了周富贵一记后,就将他请进了府中一间厢房之中。
“讳儿,过来替周将军将酒满上!”厢房之中,宾主落座,慕容腾戈笑呵呵的对家中的一名少年说道。
一名十余岁的少年闻言便抱着酒壶过来,恭恭敬敬的替周富贵斟酒。
“富贵啊,这是老夫的孙儿讳,你觉得怎样?”慕容腾戈随后指着少年问道。
少年皮肤白皙,身体略显单薄,不过红光满面的,显得身体素质良好。
“虎父无犬子...呃,无犬孙,部大之孙,果然翩翩少年好儿郎也!”周富贵闻言笑道。
“哈哈...”慕容腾戈闻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