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噼啪...噼啪...”
火,给人以光明,火,给人以温暖,然火也是罪恶,也是灾难,火能吞噬生命,能吞噬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
“走!”周富贵看着秦家庄燃起的熊熊大火,大手一挥道。
黑夜之中,熊熊大火就像个巨大怪兽般的,映红了半边天,吞噬着这个世上的所有的一切。
家中遽变,周富贵领人于秦家庄寻仇,庄主秦天明不堪其辱,自尽而亡,至死未说出周小妹的下落,可秦天明不说,自有人说,秦家人有捱不住折磨的,从而说出了周小妹的下落,果然在段氏父子手中。
周富贵问明之后,将秦家二十余口,屠戮一尽,并一把火将秦家庄烧成了白地。
周富贵也不想这么做,可他一想起将自己抚养长大,一辈子老实本分的兄长,被人残害,被折磨了两个多月才死,便心如刀绞,心中的怒火也就无法遏制。
周富贵心中的怒火堪比秦家庄这场大火,是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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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鹿鸣乡段氏父子庄园
“夔雄,那人到底死了没有?”鲜卑段部部族头领,万户段目问向手下一名名叫夔雄之人道。
段目、段天眷父子命人伏击周富贵,其手下早就回来禀报过了,已将周富贵杀死,可段目仍是隐隐的感到一丝不安,于是今日又问道。
“部大放心,那个汉儿中了十余箭,还能不死?落入结冰的河中,焉能不死?除非他是神仙。”夔雄闻言慌忙放下酒碗答道。
“嗯,寻到尸首没有?”段目闻言方才放心,点点头后又问道。
“尸首?小的们找到了,不过已是面目全非,无法分辨了。”夔雄答道。
其实夔雄等人沿着河岸,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找到周富贵的尸体,于是只好随便寻了具浮尸,拉回去在段目父子面前交差了事。
不过夔雄等人确实认为周富贵是必死无疑了。
“爹爹,你在害怕什么?”段目之中段天眷摇晃着酒盅,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不过是一人,就算他侥幸不死,又能怎样?哼,一个汉儿,还想翻天?”
“你懂什么?”段目闻言摇头道:“当初此人不过是个签军汉儿,为军中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卒,可他居然屡立战功,居然成为了大燕国的营将,裨将军,我还听说此人勇悍善战,极善领兵,看来是老夫小瞧他了,天眷,你又何必去为难他的家人啊?哎,这可如何收拾啊。”
“爹爹,你这是何意啊?”段天眷闻言冷笑道:“他再勇猛,又能怎样?还不是成为了刀下之鬼?爹爹,不过是个汉儿,且已经死了,你还在担心什么啊?”
“哎,天眷,你还是不懂。”段目摇头道:“我听说那人还是左贤王麾下爱将,他...他他他他还与那人关系密切,有可能成为左贤王的乘龙快婿,就这么死于非命,王爷若是怪罪下来...”
周富贵及其家中是汉人,他们可以不当回事,可慕容勃烈、慕容慧莹可不是他们能够招惹得起的,特别是慕容慧莹,手下可是有上万名火烈营的勇士,惹怒了她,能有段氏父子什么好果子吃?
“爹爹,休要烦恼了。”段天眷闻言低声说道:“那个讨厌之人死了,又有何人知道是我等所为?况且他们南面作战,大败而归,此时正是他们虚弱之时,我等若是举大事成,还怕什么左贤王,还有那个贱人吗?”
诸胡跃马中原,建立了无数新朝,一些新朝是极为短命的,一旦虚弱,便会有人趁虚而入,政权更迭也是极为频繁的。
“公子说的是。”正在此时,一名肥胖的燕将衣衫不整的走了进来,大声说道。
“阿尔布谷都尉...”段天眷见状淫邪的笑问道:“吃饱了?那人怎样?”
“太嫩了,跟个死人一般,且哭哭啼啼的,要死要活的。”阿尔布谷坐下来,猛灌了一碗酒后笑道:“不过想着是那人的妹子,本将就觉得舒爽无比啊。”
阿尔布谷领兵无方,战事一起,就只知逃命,欺辱百姓、坑害友军等,倒是很在行,可最后居然得了个右都尉的官职。
阿尔布谷痛恨周富贵,自周富贵从军的那日起,阿尔布谷就对他是厌恶、憎恨之极。此后阿尔布谷一直在寻找机会,害死周富贵,可周富贵官却是越做越大,还屡立战功,得到了慕容勃烈、慕容腾戈的青睐,还与紫月公主勾勾搭搭的,周富贵还有可能成为慕容勃烈的乘龙快婿呢,如此一来,阿尔布谷是又嫉又恨,却拿周富贵毫无办法。
此时周富贵被燕朝廷剥夺了统兵权,独自一人回家,正是下手的好时机,因此阿尔布谷便派人与段氏父子的手下一起伏击了周富贵。
“部大也去尝尝?”阿尔布谷随后对段目说道。
“爹爹早就尝过了。”段天眷淫邪的笑道。
“你们太无耻了。”一旁服侍的,秦天明之女秦玉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开口怒斥道:“他的妹妹又有何罪?被你们如此糟践,这是人做的事情吗?简直是畜生不如。”
“啪!”段天眷闻言大怒,起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了秦玉莲的俏脸之上,指着倒在地上的秦玉莲骂道:“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