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前方便是槐泗坳了。”
一名白波军副将指着前方对燕宣威将军慕容康说道。
“槐泗坳?南蛮地名就是古怪的紧。”慕容康也望着前方说道。
慕容康领麾下精锐,五千白波军前来广陵郡,名为助战,实为督战。
而慕容勃烈领大军攻打广陵郡,围攻四月有余,却久攻不克,因此慕容康颇为瞧不起慕容勃烈,小报告也向燕朝廷打了不少,并打算展示一下己方剽悍的战斗力。
探马来报,广陵郡西北方来的这支夏援军,人数仅三两千余人,且多为乡军乡兵,于是慕容康打算,正好拿这支乌合之众来开开荤,练练手,日后也好在慕容勃烈、慕容慧莹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
慕容康麾下精锐骑军,五千白波军,其名号其实来自汉,为汉灵帝时期,黄巾军余部郭太等人所部军队的名号。
黄巾军余部郭太等人在司隶河东郡白波谷举事,其部就号白波军。
慕容康麾下五千白波军,坐骑皆选白马,兜盔之上还绑着一根白布,以表示随时随刻,死战之意。
五千白波军跟随慕容康南征北战的,确实是燕军之中的一支精锐之师。
“南蛮地名怪,人也是古怪得紧啊。”副将闻言说道。
“何也?”慕容康闻言问道。
“就如广陵郡夏军民,明知不敌,却死守城池,最后还不是落个城破人亡啊?”副将笑道。
鲜卑人用兵与夏有些不同,特别是在塞外之时,一击不中,转身便跑,一掠不得,转身就开溜,决不与你纠缠。
同时塞外之地,几乎就是一片大草原,城、堡很少,因而就几乎没有死守城或堡的说法了。
“城破人亡?那可不一定。”慕容康闻言不屑的说道:“二十多万大军,围攻区区广陵郡,长达四月之久,居然仍是未能攻取,真乃是大堕我大燕之威风啊,今天早上你们也看到了吧?广陵郡早已残破不堪,广陵郡夏军民早已成为了残军,可他们仍是无法攻取,真是可笑之极!”
“世子所言大是!”
“大军当由世子统率,定会立刻攻取广陵郡城池!”
“大是,大是也!”
一众白波军将领是谀词如潮,大拍慕容康的马屁。
“呼啦啦!”
“咴儿!咴儿!”
“不好,南蛮突阵!”
正在此时,众人只听一声巨响,随后白波军前军发出一阵骚乱,人喊马嘶的,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骑疾驰而至,奔至慕容康面前禀报道:“世子,前军有南蛮军突阵!”
“有多少人马?”慕容康吃了一惊后问道。
“约五十骑上下。”探马答道。
“五十骑?”慕容康闻言是又气又想笑,是哭笑不得的。
五十人对阵五千精锐白波军?岂不是还不够白波军塞牙缝的?
“全部斩杀,一个不留!”慕容康下令道。
“去看看!”慕容康随后挥了挥手,催促着胯下白狮马,一马当先的纵马疾驰,奔向了前军。
一众白波军将领及亲兵扈从们也是挥鞭纵马,紧紧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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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慕容康奔向前军。
“杀!杀!杀!”
“杀虏!杀虏!杀虏!”
“拦住他,拦住他!”
“哎哟,南蛮好厉害!”
慕容康还未赶到前军之时,前军便是人仰马翻的,一片大乱,一名年轻的红袍夏军将领,正领着五十骑夏军突阵。
夏军人数虽少,但却如一把尖刀般的,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突入了燕军前军。
夏军在年轻红袍将领的率领之下,先是从左到右,将燕军前军切为两段,使得其首尾不能相顾。
五十骑夏军如一柄尖刀般的,刺向哪里,哪里就是皮开肉绽,突向哪里,哪里就人仰马翻的。
尤以年轻红袍将领最为凶猛,骑一匹雪白的高头白马,身披大红色战袍,身上一具锁子甲,头戴一顶冲角盔,一缕红缨飘于脑后,手中是一柄丈八铁戟,可刺、劈、砸、切。
年轻红袍将领五十骑,驰奔以入燕阵,猛气咆勃,所向无前,当其锋者,无不应刃而倒。
燕军前军是一片混乱,骑兵们欲开弓放箭,但双方人马纠缠在了一起,对方人数又少,此刻开弓放箭,也许未射中敌军,先将自己人射倒。果然有数名燕军骑兵开弓放箭,因夏军骑兵来去如风的,却将自己人射倒了不少。
“杀!”
“杀了他!”
所谓擒贼先擒王,三名燕将见夏军年轻红袍将领来势凶猛,于是不岔,挥舞着兵器,纵马联手鼓勇来攻,擒或杀死夏军年轻红袍将领,对方这五十骑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年轻红袍将领闵武彦,丝毫不惧,双手紧握铁戟迎了上去,先是大喝一声,挥戟砸向一名燕将的头颅,燕将慌忙举刀招架,可怎奈闵武彦这一砸,是势大力沉,月牙形锋刃将对方刀杆一砸两段,劈砸之势不减,顺带将对方头颅砸进了胸腹之中。
头颅进了胸腹之中的燕将尸体在马上摇晃了两下,便栽下了马鞍。
闵武彦杀死一名燕将之后,又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