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汉军军营之中,小乘教事发,燕军统帅慕容勃烈雷霆震怒,众人是噤若寒蝉,生怕给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慕容勃烈忽然问及周富贵,顿将周富贵吓得够呛,不过周富贵神色并未慌张,出列后表情平淡的问向慕容勃烈。
此时此刻,就算周富贵等人的城隍庙之行,被慕容勃烈等人知晓,周富贵也必须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所谓做贼心虚,而心虚也许就是贼,因此周富贵万不能露怯。
不料慕容勃烈却是面色温和的问向周富贵道:“本督听说你白虎旗约束手下,这些日子并未有人外出,所为者何也?”
慕容勃烈此问有两个用意,其一就是询问周富贵此举是为了什么,其二就是询问周富贵到底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提前知道了风声,还是与小乘教有瓜葛?
周富贵也听出来了,于是默默思考着对策,否则稍有不慎,引起慕容勃烈的疑心,那么周富贵及其一众同乡必将会是凶多吉少。
不过此时此刻,容不得周富贵思考太久,于是周富贵略一思索,便开口大声答道:“都督,大战在即,小将一直在教阅士卒苦练,以备战场厮杀,此为有目共睹之事,许多人都是知道的。而约束手下,不许外出,也是为了此事,否则来来往往的,如市集一般,如何能够苦练?”
“哈哈!”慕容勃烈闻言顿时大为满意,大笑一声,转头问向唐庆嗣道:“世袭,你觉得如何?”
“恭喜都督麾下还有如此明事之人!”唐庆嗣看了周富贵一眼后微笑着说道。
“腾戈,你有周旗将如此手下,你该当庆幸。”慕容勃烈点点头后对慕容腾戈说道。
慕容勃烈身旁的青年将军此时终于将目光,从慕容慧莹的身上挪到了周富贵的身上,并细细的打量着他
...............
“姓名?”
“郑昌顺...”
“拿下!”
“何故拿我?”
“噗!”
“奉都督令,拒捕者杀无赦!”
“姓名?”
“王...为...谷。”
“最近是否有过外出?”
“去...去过...去了城外庙中烧过香!”
“拿下,羁入死牢!”
“......”
汉军军营之中,无数燕军兵马一营一营或一旗一旗的挨个仔细盘查,一旦有可疑之人,便立即羁入军牢之中,而羁入军牢之后,基本上就是个死字,燕刑罚残酷,入了军牢,有罪的当然逃不过一死,甚至比死还难过,而无罪被冤枉的,大都也是屈打成招,最后也是死,能够活着从军牢出来的,实为凤毛麟角,且是受尽折磨,心如死灰,身体也是残缺不全的。
一些汉军欲反抗,却怎敌燕军精锐?又是以寡敌众的,反抗者被当场斩杀,汉军军营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片血雨腥风之中,众皆悚然,惴惴不安的。
“周旗将,为何不动?”
周富贵所部白虎旗也是此次盘查汉营的燕军之一,周富贵带着手下百余号
(本章未完,请翻页)
人马,手持各种兵刃,列队完毕,却磨磨蹭蹭的,半天没有动静,于是营将阿尔布谷大声呵斥周富贵道。
叫,叫你大爷啊,周富贵心中大骂一句后开口应道:“阿什么营主来着?军主可曾规定时辰?”
“并未规定时辰,可逆贼造反,岂敢耽搁片刻?”阿尔布谷闻言怒道。
阿尔布谷领军打仗不行,可拿人抢功,却是他的拿手好戏,多拿些“逆贼”,那么他的功劳就越大。
“既然未规定时辰,你又慌什么?”周富贵摇头道:“逆贼造反?大都督可是说了,尽拿可疑之人,听明白了吗?是可疑之人,并未笃定为造反逆贼呢,既然不定,又为何如此着急忙慌的?跟火烧猴屁股似的。”
白虎旗之人闻言顿时忍俊不禁的,一些人还笑出了声。
“我...你...好你个伶牙利齿的小狐狸...”周富贵将阿尔布谷比作马猴,使得阿尔布谷脸色通红,真如猴屁股一般,气得大骂一句后,便带着手下急急奔了出去。
去晚了,“逆贼”被别人拿完了,就没阿尔布谷什么事了。
伶牙利齿的小狐狸,花言巧语的,哄得慕容勃烈、慕容腾戈等人团团转,并博得他们的欢心,阿尔布谷边跑边心中郁闷的想到,此次周富贵替慕容腾戈争了脸,更使得慕容腾戈将周富贵视作宝贝似的。
阿尔布谷感到无力之极,甚至都有些害怕周富贵了。
“旗主,接下来该当怎样?”潘见鬼问道。
周富贵领着白虎旗,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出营,使得慕容腾戈接连下了两道军令,命其立即率部出营拿人,于是白虎旗实在是捱不过了,周富贵才领人慢吞吞的出了营地,行走路上,典猛、许满仓、索达成、潘见鬼、李清等人均是看着周富贵,等待他的答复。
典猛、许满仓、索达成、潘见鬼等一众同乡,此时此刻,对周富贵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了,恨不得跪在地上,喊声“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跃马河,周富贵提前察觉了异状,从而使得鹿鸣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