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野丫头倒是有本事的很,这么快就能让谢家为她花这么多钱。真是好样的……”夏老太太瞪了司徒静一眼,气势昂扬地说:“我们去学校。”
……
五月的天气渐渐转暖。
夏至坐在窗户边,看着小道两边的桃树落下花满天。
视线有点迷离。
那个地方也有桃花,长年开花不结果,生长周期是半年。
他喜欢那个地方。
她也喜欢那个地方。
只是……他不喜欢她。
“夏至,我找你有事。”夏琛站在她的桌边。
少女回了神,看着他。
夏琛鼓足了勇气,说:“现在开始,我不把你当敌人了。但是我还是讨厌夏家人。”
夏至点点头,“嗯,好的,我知道了。”
王野挤了过来,一手拍在他的头上,“你早就想这么说了吧。”
敌人?
就夏琛这样的,也配得上当夏至的敌人?
够夏至打吗?
开玩笑的吧?
夏琛横了她一眼,一手抡起书包,单肩背着,双手插兜走了。
王野笑嘻嘻地凑到夏至面前,“夏至,今天去我家,我老爸一直惦记着你,还有我妈早就想请你吃顿饭了。来不?”
……
夏老太太在司徒静和夏如梦的搀扶下,拦住了夏至。
“野丫头,你真是好大的本事,要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请你。你受得起吗?”
“喂,你谁啊?”王野站出,“什么受不受的起?你以为你还是清朝的慈禧太后吗?”拉着夏至就走。
今天好不容易将夏至请到她家,说什么都不能被莫名其妙的人给打断了。
夏如梦焦急道:“妹妹,方家是奶奶的娘家。你搞毁了方家,难道不应该给奶奶一个合理的交代吗?”
夏至顿住脚。
回头看去。
捉到夏如梦得意又挑衅的神色。
王野气不过,“喂!你胡说八道什么?方家自己德行有亏,做假药,害人命,毁了不是人心所向嘛。你没看到新闻吗?在这瞎逼逼,你是不是闲的慌,没事干?”
王野从小见惯了父母吵架的一幕,骂起人来,十分得心应手。
“我告诉你们,我们夏至天生丽质,蠢萌可爱,是个人都知道她善良可亲。你什么玩意儿,一个演戏的,以为有几个钱,长得好看,就以为自己说的话,别人就得听?”
她的嗓门很大,气势很足。
周围的同学纷纷驻足,看了过来。
方氏药业破产的消息,他们自是知道的。
做假药,卖假药,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仁心仁德。
呸!
如果方锐还活着,还在这个学校,他们不得轰死他。
夏如梦低下头,掩饰住眸中的愤怒。
怎么都想不通:竟然有人愿意帮这个草包出头了。
不应该的。
上一世,这个草包明明一无是处,独来独往,没有一个朋友。
还有……
上一世,这个草包明明没有这一世的勇气去离开夏家……
明明……
一道精光划过脑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浮现出来。
难道……
她猛地看向夏至,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不甘。
心下微乱。
草包知道了上一世的事情,早就在防备着她。
如此……在生日宴上,这个草包的异常表现就能说的通了。
目前的处处不顺,让她绷紧了心弦。
她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
这个草包,留不得!
周围的指指点点,让夏老太太绷不住脸,“夏至,跟我回夏家。”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夏老太太准备用私刑了。
王野气的撸起袖子,“喂,是你们夏家将夏至赶出去的,你现在跑出来想让她回去,你做梦呢。”
夏老太太冷了脸色,沉着声音怒喝:“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国家尊老爱幼的美好传统,你学哪里去了?我不跟你一个孩子说话,将你父母叫到夏家来。我倒是要好好看看,究竟你是谁家的孩子,敢和我这么说话。”
“呵!”一道嗤笑声传来。
夏老太太循声看去。
心一抖。
像!
太像了!
和那个贱人太像了!
夏琛一手拿着书包,搭在右肩上,歪着头,痞帅痞帅地走到夏至身边,锋利的眸看向夏老太太三人。
只听他说:“王野,你赶紧给你老爸打个电话,让这三个人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暗夜的规矩。”
暗夜?
夏老太太自从嫁到夏家,因为曾经舞女的出身,已过世的夏老爷子觉得丢面子,每次有交际的时候,都不会带她。
她也受不了那些自视高人一等的豪门太太看不起她的眼神。
她年轻的时候,不是在旅游就是在旅游的路上。
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就喜欢待在装修豪华的小院子里。
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四大豪门,对于新崛起的暗夜,她只是稍稍听过,根本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