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扔了出去,关院门儿前挥挥铁拳威胁道:
“别再耍赖,不然揍你!”
‘咣当!’一声,大门关上,郑朝南刚要大骂,眼前的大门又被打开了!
只见墩子走上前来,憨声道:“裤子还没还呢!”
郑朝南…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呜呜···
“咋地,裤子还想赖走啊!那不行,这条裤子老大都答应给我了!”憨憨上手就把郑朝南提起来,扯下来自己心怡已久的裤子,反手把门一关把郑朝南扔外面就不管了!
夏日的小风儿吹着光裸的皮肤,茫然的前路,让他欲哭无泪!
‘啪’‘啪!’给了自己两巴掌!
娘啊,我该咋办?
随着太阳落山,离黑山生产队八九公里远的三道岗子生产大队,郑朝南家的烟囱冒起了黑烟!
郭凤芝又一次趴在大门口看着村口儿的方向,疑惑平时早该回来的儿子今天咋还没回来!
想了想回屋问儿媳妇:“晓秋啊,白天朝南回来你咋没问问他回来干啥呢?你说你这媳妇儿咋当地,男人都看不住!”
关晓秋暗自翻了个白眼儿,柔声道:“娘!我真问了,朝南他不说啊,我一看他匆匆忙忙慌里慌张的以为他有啥大事儿呢,没敢硬拦着!”
笑话,平时只要她跟朝南说话稍微大点儿声,这老婆子就跟护犊子的母鸡似的,上来就跟她呛呛。
每当那时候,她心里就说不上来的滋味儿,没办法,她只能忍着,谁让她是顶着不光彩的名声嫁的匆忙呢!
路是她自己选的,前未婚夫那不解风情的木头性格不是她想要的,真要嫁给了他,她就得一辈子陪着他一起给婆婆白扛活儿还抬不起头来,谁让他是个罪人呢!
她不愿意过那种生活,并且也想跟婆婆一样天天睡到自然醒,每月有他寄来的生活费,不用下地,还不缺钱花!
所以在郑朝南故意接近她,对她嘘寒问暖时,她就妥协了!
谁成想,嫁进来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婆婆的亲儿子,已经跟家里断的干干净净,婆婆手里的钱大部分给郑朝南活动工作用了,剩下的说是人家的棺材本儿,不让动。
没了进钱的来源,坐吃山空,以后的日子她还是要跟娘家一样下地挣工分儿,天天为了那两个鸡蛋盯着母鸡的屁股,这样她也没想过后悔!
只是每每午夜梦回,那毅然成全他们转身离开的身影总能让她有种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错觉!
可怎么可能呢,他如今虽然病好了,可也退伍了,顶大天也就是个工人,她家朝南如今也是工人,听说他们厂里的领导很喜欢他,还要给他转正呢!
所以她要忍着,等到那时候,她户口就能跟着迁进城里去,吃商品粮,让娘家那些笑她丢了西瓜捡回个裂枣的嫂子们后悔嘲笑她!
“真是,娶了你这个败家媳妇儿有啥用,今天朝南不回来,咱谁也别想吃饭!还不赶紧给我出去迎迎去!”
郭凤芝也知道儿子什么德性,儿媳妇管不了,可她焦急的情绪需要有地方发泄,眼前的人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哎!”
关晓秋听话的起身下炕,披上件外套,就出了房门,她正准备打开院门,一股从外部传来的力量‘咣当’一声打开院门,让没有防备的她登时被撞了个跟头!
随后进来个光着膀子,腰间围着草裙的男人,这场景差点吓破了她的胆!
“天呀,快来人啊,有流···”男人混合着汗臭味儿的大手迅速的捂住她的口鼻!
关晓秋急的直掉眼泪!
“嘘!别出声儿,是我!朝南啊!你别···”原来是在外面一直趴在草丛里躲着,特意赶着天黑人少才敢进村的郑朝南,怕媳妇喊来村里人,这才捂着她的嘴!
“啊!”
然而已经吓蒙圈的关晓秋并没有听进心里去,惊恐使她猛然爆发远超平时的力量,一爪子挠上眼前男人的脸,趁着男人剧痛下将捂着嘴的手松开,一边往后挪一边高声嚎叫:“来人啊,有流*氓啊!!”
屋子里的郭凤芝听到动静,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以为儿媳妇瞎咋胡,这天才刚黑呢,啥胆大的流*氓敢这时候进来啊!
等她出门定睛看见一个腰间有草的男人在院子里欺负她儿媳妇,顿时眼前一黑,气的抄起立在房门口的扁担,高喊一声:
“快来人啊!家里进贼啦!”对着男人脑袋就削了过去!
好啊,敢给她儿子戴绿帽子,她要活劈了他!
郑朝南一听,完蛋,他要完,捂着脑袋满院子乱窜,迭声解释:“娘!娘啊!是我,朝南!我是你儿子啊!”
这是亲媳妇,亲娘不啊?
啥!
她儿子?
儿子的声音郭凤芝还是熟悉的,冷静下来,仔细看过去··
妈呀,真是他儿子!
随即也马上意识到,坏了!
对着还在嚎叫的儿媳儿上去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