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答,王翀色厉内荏,一步步走向雷孽。
脚步站定,他目不转睛看向雷孽。
雷孽也没有丝毫避让,嘴角翘起,与之对望。
片刻后,二人同时深吸一口气。
“……知道了~,我马上去安排~!”几乎就是吐气的同时,王翀怂了,开口说道,转身便向着他那群“兄弟们”走去。
估计只有王翀自己知道,他原本想说的是:“这些兄弟和我出生入死多年!若是不带上他们,那我也和你们分道扬镳,大家一拍两散!”
可话到嘴边却觉忽然觉得周身凉飕飕的,到嘴边的话也变了味道。
“哎~算了~!争论起来又要浪费不少时间,也不知那独孤雁所说的场域何时会启动,与其大家一起死~不如能活几个算几个,兄弟嘛~,他们一定能理解我的……而且~那两人说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兄弟们~未必都会死嘛……”
犹如是自我安慰般王翀笑了笑,走向眼前的好兄弟们,开始着手安排。
时间不长,他已经重新穿好一套袍服,带上十个他最信任的山贼回来了。
几名黑鳞军也趁这段时间将收好收缴到的符武并安排山民。
一切就绪,一行三十多人不敢再多墨迹,由王翀领路,向着他所说的逃生密道行去。
几个山民独自成群,畏畏缩缩跟在队伍最后,他们皆是之前独孤雁队伍中的“叛逃者”,对于这几名“叛徒”的归队,独孤雁没说什么,欣然接受。可队伍中其他人确是对他们冷嘲热讽、诸多排斥。虽然隔得时间不长,可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已经选择性遗忘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和这些“背叛者”唯一的却别只是——他们的动作慢了些。
队伍中间是黑鳞军与山贼并排前行,一路无话,虽一起行动,却仍保持着泾渭分明。
很快,山民队伍中的低声嘀咕也被被制止。幽暗的林间寂静压抑,只有众多脚步与地面落叶、枯枝碰触时发出的“哗哗”之声不绝于耳。
这种随时会暴露行踪的感觉让雷孽很是不喜,有些紧张,但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好在~,队伍最前方有一名黑鳞军和两个山贼作为斥候侦查情况,在过去的一个时辰中多次避免了与别的队伍有所接触。
独孤雁面上神情在时而紧绷,时而松口气,雷孽看在眼里却没有问,想来应该是他外放的魂念发现了什么,或许是其他蕴灵师。
“对了~小哥,既然大家一起行动,好歹告知一下姓名吧,称呼起来也较为方便~。”忽然,走前几步的王翀回头问道。
独孤雁眉头皱起,对着雷孽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理会。
“我姓雷,单名孽。”
雷孽此刻倒是显得很豁达,直接开口。
“独孤校尉年纪比我大,修为比我高,不必恩人恩人的叫~也直接称呼我姓名即可。”
当然,这是雷孽在虚张声势。
他现在要给王翀的~就一种不怕他日后寻自己麻烦的错觉,让他有所顾忌。至于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能出去后再说。
“……雷……孽……?”
王翀面皮抽了抽,连独孤雁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古怪。
二人可能觉得这多半是这年轻人编的假名。
独孤雁转移话题:“王翀,你山寨位置我可是知道的,这一路下确实越走越偏!怎么~?那密道不在你山寨中吗?”
“怎么?我说过密道在我山寨里吗?”王翀继续向前走着,头也没回。他言语中带着不屑,似乎是想从独孤雁这个手下败将身上找回些场子。
“哦~?王大当家不如把话说完~。”雷孽开口,对于这条关系生命的密道他还是想多了解一些。
“……”王翀想了想,说道:“这密道其实藏于月狼峰中~!”
月狼峰!?
听到这名字雷孽和独孤雁均是心头一颤。
月狼峰一带经常有人莫名失踪,哪怕是蕴灵师都无法幸免,可谓是殇丘山中最恶名昭著的地方之一。
这里离月狼峰其实并不远,雷孽当时也正是冲着其恶名,想着尽量避免与别人遭遇会选择这样一跳路线逃跑。
独孤雁低头沉吟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说那些天然洞穴可以通殇丘山外!?”
对于王翀所说的密道独孤雁明显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倒是雷孽听的一愣一愣。
见雷孽跟不上他两的节奏独,孤雁开始解释:“想来雷孽小友一定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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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月狼峰吧!”
独孤雁停顿一瞬,面色古怪,估计还是觉得雷孽这名字叫起来不太顺口,干咳两声他继续说道:“去过的人其实都知道,月狼峰这地方周身遍布大小不一的洞穴,曾有人数过,整个山峰范围内的洞穴加起来共有五千七百多个,山峰内部这些洞穴互相连通交错,实如蚁穴,人若进去很容易迷路。曾有蕴灵师以魂念探查过这些洞穴,但~除了发现部分洞穴延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