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笙道:“成交。”
“护法您疯了??”祝东风看了白岁岁一眼,跑到银笙旁边小声提醒:“我们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银笙执起茶杯,眸光转向对面的赤焰门,唇角勾起几分意味不明的笑:“赤焰门会给我们送来的。”
祝东风:“???”
谈妥后,银笙表示两天后会来交钱。
白岁岁同意了。
他起身离开包厢,祝东风出去送他。
白岁岁看着祝东风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忍不住讽刺:“几年不见,你就这点出息?”
祝东风皮笑肉不笑道:“跟师兄您自然是没法比,但师弟我向来没什么大志向,能混口饭吃就心满意足了。”
白岁岁对这个小师弟的阴阳怪气已经习以为常,丝毫不受影响:“你在易容方面虽资质平平,武艺却在我之上,怎么会沦落到加入七绝教的地步?”
“师兄这意思,是说七绝教很差吗?”祝东风手指勾起胸前的一缕发丝,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白岁岁移开视线,面无表情道:“你应该知道七绝教在江湖上的名声,这种教派迟早会被剿灭,我劝你还是早日抽身的好。”
祝东风被气笑了:“然后像师兄你一样,加入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
白岁岁想解释什么,可见祝东风一脸不待见自己的样子,他又冷下脸:“我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完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祝东风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丧气地回到包厢里。
银笙倚在窗边,看着赤焰门弟子把白岁岁迎进去。
祝东风没想到师兄弟见面会是这样的局面,他唉声叹气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正事,又问银笙:“护法,我师兄摆明了故意为难我们,您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银笙问他:“除了易容,你还有别的办法离开明夜城吗?”
祝东风:“没有。”
“可赤焰门凭什么给我们送钱啊?”他想不通。
银笙笑了笑:“因为他们少门主在我们手上。”
“!!”
祝东风一脸懵:“宋煜?不就是他策划的这起假死冤枉我们的吗?”
再说宋煜不是跟一伙人走了吗?
银笙道:“对方想来个假戏真做杀了宋煜,被派去的弟子救回来了。”
祝东风问:“什么时候的事?”他身为七绝教的堂主,竟然不知道!
“昨夜。”银笙放下茶杯,起身站了起来:“我让弟子把他安置在一家医馆了,正好顺路,去看看。”
祝东风摸着下巴沉思:“话说这宋煜都在我们手上了,只要让他露面,我们也算是洗清罪名了吧?”
银笙瞥他一眼:“城都封了,你认为赤焰门在得知他们少门主还活着后,会放了我们?”
祝东风:“……”
他也觉得不会。
付过茶钱后,两人走出茶楼。
刚出大门就看见碧水山庄的弟子从对面过来。
银笙目光随意一扫,就在里面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扇子借我一下。”她抽走祝东风手中的折扇,打开遮挡住脸。
祝东风看见碧水山庄的人,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他穿着女装,脸上也涂了粉,倒不怕被对方认出来。
主要是银笙。
毕竟碧水山庄的弟子见过她。
银笙遮掩着面,和那几个碧水山庄的弟子擦肩而过。
就在两人快走远时,后面一个青衣弟子察觉到不对,立即转身喊住那两人:“站住!”
他目光倒是没在祝东风身上停留,而是盯着银笙的背影,觉得有些眼熟。
旁边的弟子看了眼那两人,没觉得奇怪:“怎么了?”
青衣弟子大步朝两人过去,等他过来,祝东风立即假装头晕的往青衣弟子身上靠,捏着手绢的手轻抵额头:“哎呀,人家头好晕啊……”
青衣弟子嫌弃地推开他,正要看向银笙,一股粉尘忽的迎面袭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刺激的他睁不开眼,眼泪哗哗流。
对面的几个弟子见他迟迟不过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正要过来查看,便见那名弟子依偎在其中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怀里,似乎不愿离开。
几个弟子:“……”
他们低咳两声,压低声音提醒:“完事了赶紧回来。”
然后就走了。
青衣弟子:“……”
他正要喊,祝东风立即眼疾手快地点了他的哑穴。
银笙拍了拍手,看着被祝东风制服的青衣弟子,唇角勾了下:“带到偏僻点的地方,杀了。”
青衣弟子听出银笙的声音,挣扎更加激烈,看着她的眼神中除愤怒外,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没问题。”
祝东风拽着青衣弟子朝前面的巷子过去。
银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解决掉那名弟子后,银笙和祝东风去了医馆。
医馆不大,又因为比较偏僻,几乎没什么病人。
药童把两人带到房间就退下了,守在门外的弟子正要行礼,又被银笙眼神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