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狐狸面具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株香,香烛有两个指头粗。
她轻轻吹了一口香烛,香烛燃烧了,浓郁的烟气飘絮进来。
“喂,你在干什么!”
司机解开安全带,准备阻止这个女人。
可是,他探前身子,吸入烟气的那一刻,他的眼皮就出现了松软的样子,紧接着跌倒昏睡了。
其他的乘客吸入烟气,各个不受控制的打哈欠,全部昏睡在车椅上。
这是迷魂香,普通人闻到了就会中毒,昏睡不醒。
我带着鸭嘴帽,假装低头,靠在前面的椅背上,斜眼看着窗外。
此时,我发现了很多身影正在往客车靠拢。
奇怪了,这是劫车?但我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抢劫。
上车的几个男人带着不同的动物面具,狐面女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些人看懂了她的手语,纷纷点头,把车里的乘客逐个抬了出去。
车厢里有二十几个人,包括我也被抬了出去。
我始终在装昏睡,就是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车道停靠了四辆木拖车,拉车的居然是骡子和牛。
这些牲畜的出现,让我更加疑惑了,难不成是某个村的村民,半夜出来劫车?
我们被随意丢在木拖车上,我的身边挨着五个人。
驾牛车的男人甩鞭,让牛车往东前进,我的后面跟着那三辆木拖车。
车轮在地上碾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前行的过程中,这些人没有说一句话。
因为有那些带面具的家伙在,我不敢随意转身,所以看不见前方是什么样子,但我却知道,跟在最后面的狐面女是异人,她吹香烛的时候运用了真气。
过了一会儿,车停了,这些家伙把我们木拖车抬了下来,将我们捆住,还用胶布封上了我们的嘴。
等这一系列做完,我们被扔入了一间土砖房,我第一个被扔进去,随后又扔进来了八个人。
当他们发现空间不够,塞不下这么多人时,于是把其余乘客塞进了隔壁的土砖房。
这似乎是一个村子,跟我预想的差不多。
带着蛇脸面具的男人,把我这间土砖房的门关上了,我还听见了他在外面用木头堵门的动静。
从客车到村里,这些家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我看着漆黑黑的屋子觉得很奇怪,他们抓这么多人干什么?
思索之际,我忽然听到了女人哀嚎的声音,紧接着是小孩子的哭声,最后是老人和男人。
这些声音在我耳边交替,仿佛他们在肆意妄为的屠杀手无寸铁的村民。
我眉头紧锁,纯阳真气流转,炙热的真气把我身上的绳子烧断了。
我撕开嘴上的胶布,挪开身边的乘客,在门前竖起剑指,将门把手掏了个洞,伸手出去把外面挡着的木头给挪开了。
然后,我轻轻推门走了出去,发现那些家伙不在这里。
我将隐身符含在口中,往惨叫的方向跑去。
我跑去的方向,正是村子的中央。
这个村的房子是从中间往外建造的,我随意瞟了一眼,大概有一百多户,中间的空地上有一颗翠绿大树,树宽五六米,高二十多米,树枝上挂了很多许愿的条幅。
我离得越近,越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我并没有靠近大树,而是翻上了一座房顶,从远处观望。
树下有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青铜鼎附近有七具尸体,这些尸体应该就是刚才哀嚎的男女老少。他们被人割喉了,血液盛在青铜鼎中。
这些尸体的旁边站着那些带面具的家伙,总共七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凶器,斧子、匕首、屠刀,上面还在缓缓滴血。
在这些家伙的身后,还站着很多人,他们拿着火把,将这片空地照亮了。
这些村民,跟这些家伙是一伙的?
所有人的表情不见丝毫怜悯,反而觉得很正常,眼神冷酷的就像是见杀鸡杀鸭一样。
如此毫无人性的村子是怎么存在的?我无法理解。
这个时候,村民们从中间让开了一条路,狐面女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过来。
她站在青铜鼎旁边跪下,对着大树磕了几下头,然后唱了一首民谣。
我听不懂这个女人唱的是什么,但大树却仿佛苏醒了,树枝缓缓缠绕了青铜鼎,将鼎提起。
下一刻,树干出现了裂缝,青铜鼎没入裂缝之中,几分钟后才吐出来,可是鼎里的血液却一扫而空了。
古怪!
这时,大树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本神收到了你们的祭品,愿意赐予一人神的血脉,谁来接受洗礼?”
狐面女转过身,看着众多村民,伸手一指,选中了左侧的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迟钝了一下,其他的村民却异常羡慕。
“就你了,过来吧!”
狐面女说完,女孩感动的留下了眼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