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已经见过了啊。
“他是这样说,但舅舅命人匆匆来找,我难道还能推脱?”
“他也没说为什么?”
“哪里来得及,不过只说了这一句话,白管家就走了。跟着舅舅那边就来人了。”
到现在茂林也不明白为何白管家要专门找他来说这句话。
“要不,要不明日下学我再去谦王府拜访,当面请教白管家?”
姐弟两人相对而坐,半天也想不明白。
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啊。
“要不,我去寻娘说说?”过了半晌,茂锦提议。
死马便当活马医吧,虽然听姐姐说了亲娘的很多变化,但他还是不太信得过的。
“今日这样晚,便罢了,明日我寻个空去说。”
也只好这样了。
翌日一早,长寿院中,卢宛携李茂锦前来的时候,颇为诧异。
今日来得最早的竟然是秦氏。
不知她与卢老太君说着什么,逗得老人家一脸笑意。
抬头一看,卢老太君招手:“宛儿来了,快过来坐。茂锦,二舅母这里正在说着茂林的事呢,你也过来听听。”
李茂锦心中一紧,面上却不敢露出来,只微笑着凑了过去。
“…谁知道呢,就是这样一眼,却合了贵人的眼缘。去王府里做伴读,可不是比在书院上学强多了。”
卢老太君连连点头,可不是吗,虽说人从书里乖,但若是功名那样容易考,大房二房两个儿子也不用送去京城了,连寿辰都没赶回来。
“便是日后只做王府属官,那也不是一般县令比得上的。若是能做到长使什么的,那就更好了。再说,这不是还有他舅母帮着拉拔吗。”
老人家是真心实意为茂林打算的。
“多谢嫂子。”卢宛笑得一脸温婉,“这都是嫂子费心的缘故,不然茂林资质平凡,如何便被贵人相中呢。”
秦氏心中一个咯噔,话是这么说,意思却不像是这个意思呢。
“这哪里是我,分明是孩子自己争气。”
母女二人对视一眼,更加肯定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了。以秦氏浮夸的性格,无事还要掀起三风浪来,有事怎么可能反而推开身呢。
“这样大一件好事,待茂林回来我便与他交待,只是从小我待他宽纵,规矩礼数什么的,一概不懂,只怕冲撞了贵人。若是他实在粗鲁,不愿服从,还盼嫂子帮着转圜一二。”
这话秦氏听着可不顺耳,只见她眉毛倒竖,似笑非笑:“妹妹说笑了,那是王府,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地方。”
“可不是吗,所以才怕我孩子教得这样粗疏,不合贵人眼缘呢。”
卢老太君听着不对,明明是一件大好事,姑嫂两个怎么却好似要呛起来,又在茂锦在旁连连打眼色,开口说道:“你们急什么?等茂林回来问过他不就完了,若是孩子一心求学,咱们也不是供不起,若是进了王府,自然前程就有了保障,全看他自己罢了。”
看秦氏张口欲答,她又道:“老二家的也别推脱,若是孩子不愿受拘,自然还得你去向王爷回话,都是亲戚,有什么便宜不便宜的呢。”
秦氏平日里最爱把这些关系挂在嘴边,老太太这样一点,倒不好再推辞了。
想了想到底还是说:“就是进府去伴读也不耽误功名,难道里头还缺夫子不成?”
“这倒也是。”
卢老太君点点头,此时也是疑惑不解,为何这样的好事,眼前的母女二人却仿佛不待见似的。
只待秦氏走了,李茂锦为她解谜呢。
又过一会儿,秦氏果然随指一事就离了长寿院,卢宛也跟了出去。
卢老太君这才招了李茂锦过来。
“你们母女两个打什么哑谜?我竟是不懂。”
李茂锦这才添添减减将事情说给了卢老太君,连同茂林前头为谦王抄书的事,也没隐瞒。
“您想想,虽不知谦王这话什么意思,也不是说咱们怎么就相信他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连见面都最好不要的人,还要让茂林进他府上?我是真心不愿意,娘肯定也是。”
老太君思忖半晌:“没听说闵王有什么不妥当啊?你娘跟在秦氏后头又去干什么?别是去找她二哥了吧。”
真是让卢老太太说对了,卢宛跟在后头,是去寻卢二哥。
“二哥,我就这一个儿子,若真是送进王府,黑不见白不见的,我不乐意,您可一定要想办法给他推了这差事。”
“哪里就至于黑不见白不见了?”卢二哥听笑了,“不过你舍不得儿子,当哥哥的心里明白,不让他去不就完了,多大点事,还值得你找到前院来?派个嬷嬷传句话也就完事了。”
“那不一样,”总是背后说人,卢宛红了脸,“闵王可是嫂子那边的亲人,又是王爷,我不是怕哪里没做好得罪了人吗?”
“秦氏是个热心肠,我知道她,”卢二舅又道,“行了,你不必忧心,我回去再和她说一说,让她去给闵王府回个话就完了。放心吧。”
看哥哥说的这样坦荡,卢宛是真放了心,这才把带来的甜汤端了出来。
“瞧,我是知道我这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