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比还是差远了!”
藤沅压低声音:“他住在哪里?”
“不在这座城市,他带着我的家人不知道去哪了。”孟沂桐手心里沁出热汗,这不是她平生第一次撒谎,但对象是魔鬼藤沅,就好比在岩浆上漂移,一个不小心就会连骨髓都不剩。
他起身走向旁边的酒坛,语调悠闲地问她:“喝点吗?”
孟沂桐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摇头道:“我不会喝酒。”
“凡事都有第一次。”揭开封条,藤沅拿过酒盅和舀酒勺,“我酿的米酒。”
“你还会酿酒?”她不信地脱口而出,“你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吗?”
缓慢舀起一勺米酒,他扬起眉梢,带着十足压迫感的眉眼转向她:“所以你对这样的我,没有拒绝的可能。”
“……”孟沂桐咂咂嘴,不情愿地接过他递来的酒盅,“你先喝。”
藤沅了然地轻笑一声,仰头将酒灌进喉咙。
“那边还有红酒和白酒,混着喝一杯。”
“我拒绝。”浅浅地尝了米酒,已经差点被熏得反胃,再喝红的加白的,她得上天少张梯子。
“温翊。”
“嗯?”孟沂桐下意识出声。
藤沅走近她,注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道:“温翊,有听过这个名字吗?”
她咽下口中残留的酒味,别开视线说:“没有听过。”
“想要我帮你,就说实话。”
孟沂桐皱起眉:“我都说了我没有听过这个人名,我只听过古代有闹过瘟疫,再说,哪个家长会这么损自己的孩子,给亲生骨肉取名叫瘟疫?”
“想想都不可能。”说完,她将酒盅里的米酒一饮而尽,呛得她咳嗽不止。
放下空酒盅,孟沂桐摇晃地站起身:“可以出去了吗?让我去做事。”
“还有,明天下午3到5点,我要请个假,去给肖思齐开个家长会。”
藤沅看向她:“明天这件事可以,今天,你就先坐在这里,思考对我不坦然的后果会是什么,等你想明白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孟沂桐一瞬清醒:“我现在就想明白了!你现在就让我出去!”
“那么,我最后问你一次,温翊是你什么人?”他神情无波,眼底汹涌的情绪似乎要冲出海面,“你出逃容安后,他来替你拿回的东西。”
“他是你什么人?”
孟沂桐心里“咯噔”一声,难怪他一直揪着这点不放,原来问题出在了这里……
她用牙尖抵着舌头,直到咬出疼痛感才缓慢地放轻了力道。
“他……”她挤出一个字,余光瞥见藤沅越发阴冷的脸色,“他是我……姨妈家的舅舅家的阿姨家的……”
藤沅左手握住她的小臂,她脑海里忽然袭来一句话,随后鲤鱼打挺般挣脱开他的束缚。
“他是我老公!”孟沂桐大声道,“他是我老公!是我的男妻子!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他被她的吼叫声怔了一下,看着昂着头的她:“你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