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在她面前封定了神情,儒白的耳根泛起了粉。
“呵呵,哈哈。”孟沂桐干咧着嘴,感觉自己的脚趾已经抠出了十室九厅。
“太,太抱歉了。”她夹紧双腿,但经血因为一个喷嚏溢满了整个臀部位置,甚至蔓延到了大腿外侧。
“这条床单有点不吸湿……”
慢着,她在说什么!
“我是说……我立刻,立刻去洗!”她急切道,略干涩的尾音挂着无尽窘迫。
温翊逐渐回过神。
“我去吧。”
孟沂桐错愕地看向他。
他恢复了平静,“你的背不方便,我放洗衣机。”
“还是我手洗吧……”给她留一丝薄面吧,她太难了!
这种女人家的事怎么就被一个刚认识两天的怪男人遇的一秒不差!
是她怠慢上苍了吗!
“我抱你去沙发。”说罢,他一手提起她的胳膊,一手固定她的背部,稳而缓地出了卧室。
靠上沙发的孟沂桐死死瞪着老式电视机,恨不得把它灼烧出一口黑洞来。
电视声小到几不可闻,但她却觉得震耳欲聋,轰的她耳道刺痛。
脑海里不停浮现刚才发生的囧事,孟沂桐一下勾住后脑勺,紧紧箍住头皮。
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涌、出、了、大、姨、妈!
这是什么该死的骚操作!
虽尬不至死,但也足够的破天荒!
直接把她用脚趾抠出的十室九厅装修到了金碧辉煌……
沉浸在尴尬幻想中的孟沂桐没发觉温翊坐到了她的旁边,正喝着水。
直到他放下杯子发出声响,她才往右边挪了几下。
她要说什么来着,她忘了……
噢……
“咳,那什么,实在抱歉,是我一整天没换,太多了,一打喷嚏就……”
温翊拿起搁置在茶几上仅剩一滴水的杯子,“没事。”
他安静看着电视,数秒后开口,“你的用品在洗浴台上,里面有换洗的衣服,洗完澡休息吧。”
“明天带你去医院。”
孟沂桐停下挪动,“啊?你不去上班了吗?还有……问容安洗浴中心要回我的设备。”
“一天有三个大时间段可以外出利用,上午下午和晚上,而且明天我请假。”
“请假?”
“除了去医院和容安,我还有事要办,所以请假。”他喝下杯里的一滴水,将空杯子放回茶几上,站起身关了电视。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后背,问道,“我占了你的卧室,你睡哪里?”
“书房。”温翊没再回头,径直进了卧室旁的书房,关上了门。
孟沂桐在沙发上坐了一小会儿,才去浴室冲了个简单的热水澡。
回到卧室的时候,被褥和床单都换成了深黑色,她再三确认卫生巾服帖后,僵直着身体坐上了床。
“瘟疫,温翊。”她轻念他的名字,忽而摇头道,“怎么有家长给孩子起这种名呢,温姓好听,为什么要加个翊……怪不可思议的。”
望着窗外的稀疏灯火,孟沂桐倦怠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