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暂时排除日记的可能。
至于玉牌,除了胖子之外应该所有人都碰到过。
但只有火尾猪一个人摸到过四块玉牌。
那会不会是封印破解后的反噬?
许策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只能拿以前看过的小说套路往里面带。
似乎把这一切归罪于破除封印的反噬还挺合理的。
不过许策并没有把这些推测告诉大家。
一是,不确定的事儿,没必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二是,很显然这五块玉牌一定是有作用的,如果大家都知道了玉牌有蹊跷,那么就没人敢来使用这五块玉牌了,总得有探路的石头不是?
正想着。
一个悠远的笑声忽而响了起来。
“呵呵呵……”
但当许策侧耳倾听的时候却听不见了。
环顾周围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听到这个笑声。
“难道是我的错觉?”许策心想。
“呼。”
忽而有个人凑得他很近,对着他领子里吹了一口气。
许策登时汗毛炸立,一回身,看见的是坐在墙角的霍玲儿。
霍玲儿此刻与他之间的距离并不近。
明显不可能是霍玲儿吹的这口气。
“怎么了?”
纪芸此刻神经紧绷,如果许策也出现类似的症状,这次她一定是第一个动的。
许策身上却是一阵冷汗。
刚才是幻觉吗?
还是自己太紧张了。
许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也就是这一瞬,他忽然回想起了一个细节。
火尾猪先前好像在吮右手的手指,而且还挠过自己的手臂……
他虽然没有像纪芸那样看见火尾猪右手食指的伤口,但他依然很警觉地做出了推断:
或许……伤口就是在那时候造成的。
那就不会是玉牌的事儿了。
此刻昏迷的火尾猪双手手指自然蜷曲着,看不出什么异常。
许策并不准备掰开他的手指再次检查,目光而是落在了那本此刻无人问津的日记上。
纪芸顺着许策的目光也落到了日记上。
两人明显想到一起去了。
许策连滚带爬地来到日记旁,随意翻看着,忽然看到了一抹本不应该出现在上面的血红。
进门后就一直保持站立的纪芸,明显也看到了这抹血红。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一口气。
胖子和霍玲儿一直看着这两位的反应,此刻有些摸不着头脑。
特别是霍玲儿:“怎么了?”
“没事,”这次出口解释的是纪芸:“我们很大概率不会步火尾猪的后尘。”
许策配合地向胖子和霍玲儿展示了日记里的内容。
在某一页的一边,有一道浅浅的血红。
“火尾猪翻日记的时候把自己的手指割破了。”许策说这话的时候心情复杂。
又好气又好笑,但也有些后怕。
书页割伤手指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虽然说越是新的书页越有可能割破手指,但并不意味着旧书就达不到同样的效果。
只要材质足够坚韧,纸张的边缘足够锋锐,再加上角度正确。
话说回来,火尾猪也真够倒霉的。
这本日记大家都看了,只有他一个人割破了手指。
“他身上的红斑好像在消退!”胖子离火尾猪比较近,发现了他身上的变化。
许策猜测:“应该是情绪平静下来就不会发作了。”
这么一想,火尾猪更倒霉了。
被割破手指还不一定会发作,可他偏偏还是一个情绪特别容易激动的人。
虽说火尾猪的突然发狂是运气太差,但其他人说什么都不太愿意再碰这本日记了。
只有拿着日记的许策有些尴尬。
继续拿着也不是,放下来给其他人看也不是。
“还好之前没有说玉牌可能有问题,不然的话……”
纪芸看出了许策的为难,心里对现在的局面也有些过意不去。
若不是她刻意挑事,或许火尾猪还不会失控。
为了做些什么补偿,纪芸向许策伸手:
“我来看看日记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许策对于伸手解围的大笑小丑有些感激。
但随即想到现在这场面有她一半的功劳,瞬间这点感激就烟消云散了。
“诺,”许策把日记递给了纪芸:“我出去透透气。”
说着便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依然是那一成不变的空旷领域。
以及那扇似乎亘古不变的门。
许策并没有胆量自己去开那扇门。
于是干脆背对着那扇门,往楼梯下看去。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稀稠混合的泥水现在已经漫上了二楼楼梯的折角处。
这说明整个二楼都被淹没了。
那先前可以看见的白虫倒不见了。
“嘿。”
许策吓了一个激灵,但旋即侧头就看见了走出来的霍玲儿。
长吁一口气:“你走路怎么没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