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小家伙撅着小嘴不高兴,默默的收起了油纸包。
薄言归本就生人勿进,能允许他靠边坐着,实属不易。
只是,他没想到……
一晚上与云来挂在车底下,心惊胆战了一路,如今总算放松下来,竟是直接歪着身子,慢慢悠悠的趴在了薄言归的腿上。
薄言归:“……”
眼见着油纸包要落地,薄言归赶紧伸手接了一把,好在收拢及时,免于炒豆豆散落一地。
心,漏跳一拍。
薄言归第一反应瞧着腿上的小东西,许是太累,竟是开始浅浅打呼,浑然没有被惊醒的样子,怕是此刻将人丢出去,他都未必有反应。
“累赘!”薄言归别开头,随手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豆豆身上。
腿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伴随着小小的呼噜,薄言归一颗心乱了又乱,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须臾,他将目光落在了桌案上,油纸包裹着炒豆豆,风从窗外灌入,时不时的涌着一股子香味,让薄言归微微蹙起了眉头。
豆豆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时分。
马车停在林子里,周遭不见薄言归的踪迹。
景山在生火,云来捡了柴枝。
“公子,您醒了?”云来赶紧放下柴枝,将豆豆抱下马车。
豆豆瞧着周遭,扯了扯云来的袖口,“小哥哥,他呢?”
“您是说主上?”云来笑问。
豆豆点点头。
“不知道。”云来可不敢追问主上的去向,“公子怎么了?”
往日可没这么热情,今儿却一醒来就找主上。
“我的那包炒豆豆不见了。”豆豆鼓着腮帮子,摊开掌心,只剩下空空的油纸包。
云来的眉心跳了跳,主上应该不喜欢……吃这样的小零嘴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