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的威压让顾墨亭忍不住从心里惧怕,脑中不由得浮现出那骇人的一幕。
浑身一个颤栗,便重重的把头磕在地上。
“儿臣心悦战王妃已久,若不是当日齐贵妃多加阻拦,今日楚修衍应是儿臣侧妃。知晓他与六弟闹鼻牛,儿臣大人追了出去,原是想能借此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可不成想竟经历了如此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想到楚修衍在断崖的遭遇,顾墨亭双眼迸发出一股怒气,转而看向顾墨亭。
“你一人一马倒是潇洒的观看量好久,若我和六弟不敌,你岂不是坐收渔翁之利?”
这画风一转,又抛到了顾墨笙身上,
两人你来我往良久,眼看着星辰从黑色的幕布下越来越明显,他二人依旧没有争出胜负。
而燕帝也算理清了一点头绪。
大皇子心性城府不深,经常流连烟花之所,核桃大的脑袋,也只能装下他浅薄的玩乐,成不了大事。
至于没有禀报自己,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燕帝转而把视线落在三皇子身上,齐家倒台,他身后以无这般势力能供其驱使,如此看来还是大齐的使臣最为可疑。
“散了散了,你们也先回去吧,过了明日便是粘结,宫中一切从简,皇子府也都注意些。至于老六那里,你们也别总去打扰,先都各自回府吧!”
说完燕帝一挥衣袖,满脸的倦容。
可还不等两人迈出醒世偏殿的大门,燕帝似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叫住顾墨亭:“你且站住,默笙退下便可。”
顾墨笙听此虽心中生疑,但是不敢多做停留,躬身一步步退后,待出门后转身离去。
嘴角的邪笑和眼中的阴鸷让守候在殿们相侧小太监紧忙低下了头。
殿中顾墨亭心中疑惑,觉得自己刚才已经和盘托出了,难道是父皇还不相信自己?
怀着一吻,他低头上前:“不知父皇留下儿臣,所谓何事?”
“你离战王妃远一些,好歹是当大哥的,惦记自己的弟媳,这成何体统,皇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训斥一通后,顾墨亭才性泱泱的离去。
想起楚修衍便是自己幼时相识的小女孩,心中那种想要保护和得到的欲望就更加强烈。
兜兜转转,原来自己真的有机会拥有的。
思前想后,顾墨亭越想越气。
若不是楚芬儿百般相骗,楚母又费尽心机把人送上花轿,他何苦与自己的救赎失之交臂。
在观星阁的时候,明明是他先遇见楚修衍的,怎么能让顾子成捡了便宜?
悔恨和痛快交织的同时,他越发痛恨按母女两。
而顾墨笙走后,没有回府,而是直奔白敬宇的府中打探消息。
就在月前,燕帝下旨重新彻查楚修衍遇刺一案的时候,他和白敬宇商量找大皇子做替死鬼,把齐家灭口嫁祸,同时把自己所属的私兵也一并暴露出来。
暴露出来后,就不是他所豢养的私兵的,而是顾墨亭心机深沉,过年规划,意图谋反。
桩桩件件放在一起,就用来弄掉一个不争气的小喽啰,顾墨亭觉得很亏,亏的他夜不能寐。
可是自己的私兵图当时机缘巧合被赵祁连拿到,眼下自己处处受制于人,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既然有危害,那就早下手除去,毕竟他不是自己那个草包大哥,攥着敌人的把柄,还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待除去顾墨亭,他就再也不用束手束脚了。
思及此,顾墨笙坐在轿子里更是急切,忍不住撩开帘幕催促:“脚程快些...”
身边是刚刚上位的侍卫统领,为人很是机灵,立马点头行礼,随后冲轿夫们喊道:“加快速度,耽误了要事,别怪我手下无情。”
顾墨笙很是满意,此人机警会来事,若真是传什么,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要杀要打的都是他这个侍卫统领。
想到这儿,他才恍然想起萧策,那个十分不听话,但是却很美味的人。
其实顾墨笙自己反思过,为什么那人回回违背自己的心意,然而却还留着他。
也许是所有人中,真心待他的,也只有此一人了吧。
崔巧儿怕他,白敬宇难以掌控,还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有萧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
但是他想过,自己从来不需要这样的感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一个萧策又算了的什么?
千算万算,唯一没有算到的是楚修衍的身世。
不过这于他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耀。
从亲眼看见父皇所犯下的罪行起,他就明白,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只有强大才能无坚不摧。
只有坐在那个位置上才能为所欲为。
爱是个什么,承诺是什么?都不过是骗人的东西...
战王府一场乌龙过后,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