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下了那么一场血雨。…僵尸呢?僵尸们都藏到哪里去了呢?
鬼夜叉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飞在半空之中的将臣印,那心里真是有种想买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再等等吧,说不定这血雨过后,就能够出现大批的僵尸呢!可是,就当鬼夜叉还满怀期待之时,那将臣印突然就失去了光泽,然后又瞬间变小,回到了鬼夜叉的手心里。
卧槽!…有没有搞错?
鬼夜叉想死呀!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手里的顶级法宝,居然只是一个…喷血的工具?苍天呀,大地呀,你打个雷劈死我吧!这日子,它没法过了。
就当鬼夜叉万念俱灰,想要捧着那将臣印前去向无面请罪的时候。忽然间阴风骤起,然后,便传来了一声声沉闷的嘶吼。
他急忙转身,四下里寻找,却见那山前,崖边,城下,土丘,以及沼泽与暗河之中,纷纷都钻出来一具具模样儿各异的死尸来。
它们或全,或残,或干,甚至还有一些半边都已经腐烂成了白骨,依旧是目光坚毅的看着前方,一瘸一拐的挪动着。
看着那一具具的死尸,鬼夜叉是喜极而泣。他将手里的将臣宝印高高的举起,嘴里忍不住出声喊道:“都给我冲,把那堵在结界裂缝前的家伙给我活捉了!”
听到鬼夜叉的声音,那些死尸们就像打了鸡血一般,顿时就激情澎湃起来。它们一拥而上,不停的撞击着叶风的气墙。
那股子架势堪比排山倒海,江河决堤,竟然硬生生把叶风的混元之域给向前顶开了七八米的距离。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便让那些身手灵敏的家伙们抓住时机冲进了城里。
尤其是三位祭司和左右护法,那堪比是虎入羊群、狼进鸡舍,也只是一个照面,那手里的武器轻轻一挥,面前的修罗侍卫便瞬间化成了一抹飞灰!
叶风的心思微动,那混元之域便跟着晃了两晃。他有心将那缺口给牢牢堵住,可是身后那一声声凄惨的喊叫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刺破他的皮肉,硬生生的扎在那怦怦直跳的心窝上。
“----退!保持阵型,有序撤退!”
叶风大喊一声,顺势后跃,那双掌迅速结下手印,嘴里喃喃念道:“天地玄宗,证吾神通,八方土将,护佑苍生。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敕!”
但见他双手一挥,那地面便瞬间裂开了一条大缝儿,宽约十几丈,深约七八里,顿时将两股势力给分开两边。
“《天罡一气诀》?…哼哼,没想到那李纯阳还真就找到了窍门,被他练成了这套功法!不愧是我阎天罡选中的苗子,只可惜,他太孤傲,不愿做我的棋子。”
那月神在教众们的簇拥之下,被人用轿子抬进城来。虽然他慈眉善目,鹤发童颜,可是那眉宇之间,却时不时的散发着阴邪之气。
“你以为你是谁呀?糟老头子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了?那么喜欢棋子,不如你自己当棋子好了。”
叶风说话的时候,悄悄把双手背在了身后。他感觉的出来,自己很有可能不是这个月神的对手,索性就打着暗语,示意身后那些无辜的城民们暂时后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就是叶风?难得呀,能够见到传说中的天命五行人,实乃是阎某的造化!不过,这对你来说,就可能是一个坏消息。
既然你不希望看到尸横遍野,血洒幽冥城,那我们不妨,就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放一百个心,只要你答应交出木玲珑,我不仅放了他们,还会放了苏晚玉和张镇山。
至于,那米苏的老师,他本来就是我新月教的人。不过,他玩忽职守,违抗教令,已经被教主给处决了。”
处决了?叶风一脸的懵逼,他甚至还没有弄清楚,米苏的这位导师究竟是何方神圣,怎么就已经被处决了?
…管他呢!反正自己在乎的是苏晚玉,就连张镇山张老爷子,那也只是顺带着救一下而已。至于米苏这导师嘛,既然他是新月教的人,早点儿撇清关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怎么样?叶风?以你一人之命,挽救这满城的安危,怎么算,你都赚了!”
阎天罡说着,那大手一挥,便有一队教众,抬着两口石棺走上前来。那石棺打开,里面躺的正是苏晚玉,…和张镇山。
叶风的喉间蠕动,嘴巴张了张,却是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说什么都已经无法改变这眼前的事实了。
苏晚玉固然要救,幽冥城也必须得保。可是,他既没有帮手,也没有援军,除了束手就擒,交出木玲珑,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见叶风迟迟拿不定主意,那阎天罡的脸上便露出了不悦之色。他双手翻飞,结下手印,嘴里喃喃念道:“天地玄宗,证吾神通,八方土将,护佑苍生。太乙天尊急急如律令,----敕!”
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地上的裂缝竟然瞬间合在了一起。而那两口打开盖子的石棺,也已经呈现在了叶风的身前。
他神色紧张的走到了石棺旁边,心情无比复杂的看向了躺在里面的苏晚玉。她显得是那么自然,那么安详,根本就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