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样的一张脸?血肉模糊,遍布伤痕,如同被砍了几十刀的椰子。而那些被砍伤的地方又被人重新给缝合在一起,左眼到右嘴角,右眼到左嘴角,两条长而深邃的伤口在五官上面狠狠的打了个x。鼻子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光秃秃的圆孔,双眼里面看不到瞳孔,像是被强行塞进去了两个乒乓球一般,竟然是只有眼白的部分。光溜溜的脑袋上没有头皮,那白森森的头盖骨泛着血丝,斧劈刀砍的伤口处还有豆腐渣状的残留物。
叶风一阵恶心,赶紧闭上双眼,屏气凝神,尽量去平息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海,不让自己的脾胃翻腾的更加厉害。奶奶的,老子还没有吃饱呢,总不能先跑到洗手间里去狂吐一次吧?这麻辣烫算是吃不下去了,纵是有山珍海味,玉液琼浆,也怕是难以下咽了。
“叶风~,叶风?”
耳畔忽然响起了苏晚玉柔声细语的呼喊声,如三月春雨,似五月暖风,让人体麻骨酥,难以招架。叶风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哪里还有那个小女孩的影子,胡蝶和肖雅也早已不见,整个店面里只有他和苏晚玉两个人。“嗯?胡老师呢?”他惊讶的问到。
“什么胡老师?”苏晚玉诧异的看着他,明亮的大眼睛闪啊闪的,很是不解的看着叶风询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一到饭店里便靠在座位上打瞌睡,叫你也不理我。搞什么呢?”
叶风的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一坐到位置上就打瞌睡?他下意识的看了看餐桌,只见苏晚玉和自己之间只有一张小小的情侣餐桌,而桌子上放着两只大碗和两杯饮料。苏晚玉的碗中早已经空空如也,饮料也喝了大半;而自己的碗中,似乎是没有动过一般,饮料倒是喝了一些,还剩下半瓶,却早已冰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一来到饭店,坐在位置上就睡着了不成?他不死心的看了看苏晚玉,问道:“胡蝶老师没有来过吗?赵杰老师呢?还有肖雅,那个北都大学毕业的美女高材生,他们难道都没有来过吗?”
苏晚玉双眼圆睁,表情惊讶,小嘴张的大大的,怯生生的伸出她的小手来贴在叶风的额头上摸了摸,感受一番他头上的温度。这才喃喃自语道:“不会是感冒发烧了吧?可是这额头也不烫手啊,温度不高,脸色正常,不像是发烧的症状啊!”她认真的盯着叶风的双眼说道:“叶风,你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没关系,不要怕,我在这里呢!”她说着,起身去付了饭钱,然后走过来握住叶风的大手,贴到她略微冰凉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的说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到南大的附属医院去检查检查吧?”
人生在世,有个这么娇滴滴的大美女心疼自己,还真是一件令人骄傲的事情。他站起身来,一把将苏晚玉搂在怀里,满心怜惜的说道:“我没事,不用担心,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有些困,刚才趴在那里做了个噩梦!走,回家吧。”说着,便搂着苏晚玉走了出去。
天空中灰蒙蒙的,秋风萧瑟,卷起一片片焦黄的落叶,打着旋儿飞到东又飞到西。肯定是自己的离魂症又犯了,还真是防不胜防,一不小心,便会深陷梦中不能自拔。万一就这么睡过去了该怎么办?我还年轻,还没有事业,还没有娶妻生子,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很冤枉?
你说,十里桃花,我娶你嫁;后来,落红成砂,再也无话。叶风的脑海中忽然就跳跃出这么两句话来,曾几何时,又对谁说过,为什么就记不起来
了呢?他看了看亮着门灯的别墅,又看看自己身边千娇百媚的俏佳人,心想:这十里桃花源,沧浪赏月居,又何尝不是金屋藏娇的地方。家里有个莫离,又带回来个苏晚玉,哎呀,但愿这两个人能相安无事,不要打翻醋坛子,大半夜的吵起架来让自己难堪。
掏出钥匙来打开大门,两个人鱼贯而入,院子里的棋盘之上还有残局未解,想来是自己的父亲在这里住的很不习惯。街坊邻里的陌生不说,暂时还没有工作来打发时间,他可是闲不住的主儿,让他就这么养老,怕是呆不上半个月就要吵吵着回岭东老家吧。
一楼的主卧里灯光亮起,叶风的母亲穿着单薄的睡衣,披着件外套走了出来,在客厅的饮水机处倒了杯温开水喝了两口,忽然一转身看到院子里站着两个人,明显的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儿子,这才拍着胸口,板着张脸打开了客厅的玻璃门。
“臭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吓死你老娘我了,还以为是贼娃子来光顾咱们家呢!”张翠花扯着她那破锣嗓子吼到,一转脸,看到叶风身边的小美人儿不是莫离,虽然有些惊讶这个女孩子的美丽,但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说道:“儿子,你不能趁人家莫离不在,就带别的女孩子回来过夜,咱们老叶家的男人不能祸害人家姑娘的清白,知道吗?”
“妈~,你想哪里去了。”叶风尴尬的看了看苏晚玉说道:“莫离不在吗?去哪里了?”
“她吃过晚饭就回学校去了,说是明天学生要开始准备什么军训,你不用参加吗?”张翠花把两个人让进客厅里,开了灯,给苏晚玉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跟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