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抱拳,嘴角笑如一只得逞的狐狸。
虽然司蕤言是质子,但大周皇帝在他进城第一天就颁布过诏令。他一切待遇从郡王待遇,百官见之则礼。
只是这诏令被当成了笑话,皇上对此也没有多理会,谁也不会多在乎一个被送来做质子的人。之后他为了让司蕤言意志消磨,这才下了赐婚入赘的圣旨。
这圣旨一下,那看轻司蕤言的人更是轻视了他。
别说是朝臣官吏,那京都的普通老百姓都没人对司蕤言行过礼。府衙令这举动,摆明了就是讥讽。
司蕤言眉目不动,冷视着堂上的人。
“不着急,咱们且慢慢说,这大清早的时日还长着呢。”左都慢悠悠坐下,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又端起茶来抿了几口。
磨磨蹭蹭了半天,他才翻开一本册子。
“涉嫌谋害发妻,这倒不是新鲜事。可我说司殿下,你那妻子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跟人家合作经营酒楼,就是只吃一分红利,那都是月入百万两银子。”左都似是读书般悠闲说着。
“这么好的妻子你不要,莫非是她收着银子,不给你使?”
一句戏谑如针般拂过司蕤言的心,没有任何伤害,但挑衅意味十足。
宋家酒楼已经营了快大半年了,司蕤言从未查过萧宁赚了多少钱,成为皇上红人的事,他在从中也帮了不少忙。
左都这么说,可见是对他们的事都不了解。这案子交给他查,自己是难以清白了。
沉默之中,司蕤言已是心中微微叹息。
“女人嘛,管着丈夫的开销是常有的事。且司皇子深居简出,那家宴宫宴的也都不参加,想来也不需要银子。不知是什么事,让你生出了这份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