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只能起身,小心翼翼迈步走到架子边,抄起大釐就是先披上。
好在今日的日光充足,空气并不显得冷冽。
萧宁走到前庭,只听一阵嘈杂,病人来来往往。十几个坐堂大夫齐齐排开坐于两侧,面前的队伍都是老长。
她不好就这样打扰,只得坐在一边石凳上先等等。
风轻吹过,脖颈上的疼越发明显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但见指尖上竟是染了黑血。
“大小姐!你这是!”
边上某个过路的大夫瞧见了,见那黑血也是瞪大了眼睛。
萧宁抬头,忽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黑暗,已是入夜了。
脖颈上似是被贴了什么厚厚的东西,微微有些清凉。她的身子略有些僵硬,头也是昏昏沉沉。
“外面有人吗?”萧宁口干得很,嗓音也是沙哑。
“大小姐是醒了吗?”药童在外面应着。
到了夜晚,药童也是按照规矩守着病人。
听见外面有人,萧宁也是松了口气,将药童唤进来。
烛光轻亮,药童一双眼睛瞪得明亮,小孩子在夜晚总是会莫名得兴奋。
“我这是怎么了?”萧宁摸了摸贴在脖子上的药片,记得自己在昏迷前是去了前庭的。
“师父说,大小姐身上余毒未清,早间屋内点了太多碳火,导致您气血涌动,冲撞了关窍。不过大小姐不必担心,师父已给您上了外敷的药,不会有大碍。”药童一溜烟将话说了个利索。
萧宁眉头一蹙,余毒未清?她什么时候中的毒?这脖颈上的伤口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