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相看两厌,不如我们从此就断了血脉。”萧宁目光一凝,“只要爹将我从族谱中划出,从今往后,我们两不相干!”
此语冰冷深邃,决绝无比。
自古以来只有男子与家族划清界限,那被划出族谱的只有作奸犯科给家族丟脸的人。萧宁主动请求将自己从族谱划出,无疑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抹了一层灰可是,她的眸光是如此坚定不移。
“你疯了吗!”萧然怒喝道,“为了一个战败国的质子,你居然要这般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的是爹跟姐姐!”萧宁反怒喝了回去,柳眉斜飞,眉宇间已是气势磅礴,“你们父女二人,口蜜腹剑,实则趋炎附势,不过就是披着一张君子皮的小人!”
在他们还未出口反驳时,萧宁又是怒道:“一直以来,爹从未说过让我回萧家,在我与夫君受人白眼时也从未站出来说过一句话。胤王府中我被人摔断簪子,爹还腹诽我尖酸刻薄,故意让姐姐受了委屈。这其中到底是谁的错,爹其实心知肚明!”
萧然脸色煞白,如被当头打了一棒。
“那簪子的事我已不跟姐姐计较,试问姐姐可曾感念过我的大度,爹又可有对我有半分宽容?”萧宁冷笑一声。
这一问如钢刀般插入了两人的心。
“这些事过去也就过去了,但自此开始,爹也只有一次来看望过我。说是让我回家,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增添脸面罢了。”萧宁眯了眯眼,寒眸如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