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的人绝不会在那些千金之上。
萧宁听他语气带刺,也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小心驶得万年船,谁知道那诗会里藏着什么世外高人,带个帮手有备无患。”
“是想有备无患,还是另有他意,只有你心里清楚。”司蕤言别过头去,冷声低语。
楚瀛面容微变,上前一步,语气冷硬了些:“公子,光天化日之下的诗会,我与姑娘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中有疑,也得有据可循吧。”
“诗会是光明正大的聚会,但你们同乘一车,来来往往,多少人看着。”司蕤言在后院练剑时只听见一辆马车的声音。
“孤男寡女,同在车厢内,别家姑娘可没这么厚脸皮。”
楚瀛目中含火,厉声道:“心中无愧便坦坦荡荡!本朝律法也没规定男女不能同乘一车,当初在胤王府,世子爷不也邀请萧姑娘上车,想要相送一程吗?”
司蕤言剑眉一扬,眸中寒芒飞射而出。
二人四目相对,暗藏愠怒。
萧宁见他二人谁都不肯退让,横身跃入其中:“要不你俩出去打一架好了。
”司蕤言眉头微蹙,目中不悦。
对方是个文弱书生,动起手来那他就是恃强凌弱。
萧宁对上他那不悦的眼神,目无转移。
“你若我怕我名声有损,那就一起赴会。”
这样吵下去根本没完没了。
楚瀛容易稍缓,轻声道:“公主设下的诗会,去的人必不会少。想来多一人,公主也不会介意。”
此时若不借着台阶下,之后就难收场了。
“要去就换衣服,这一身臭汗别熏着人。”萧宁转头看着一个小厮,“服侍公子更衣。”
司蕤言别过头去,目中火光丝毫未减。
犹豫片刻,他才跟着小厮入屋换了衣服。
司蕤言步伐迅速有力,比以往要沉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