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成这样,那追杀他的人就是冲着索命而来。
他晕倒在这大道上必然是已经逃掉了那些人的追捕,可对他下这等狠手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城中的医馆说不定也早就有了埋伏,这一去就是自投罗网。
“回家。”萧宁轻声低语,冷静得可怕。
车夫一怔,但大小姐的命令他也只能听从。
然而,在临近宋家老宅的时候,萧宁又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掉头,回宋家”。
车夫更是不解,但他也没有多问,直接调转了马头。
“这附近过于安静了。”萧宁喃喃自语,透过抖动而起的车帘望着外面黑漆漆往后闪过的一切。
以前她回来的时候,无论多晚都能听到野猫儿的叫声。可是今晚什么动静也没有,显然就是有人在这个地方将那些野猫都赶走了。如果她真带司蕤言回家,那就成了瓮中之鳖。
萧宁离开的很及时,没有惊动在那附近埋伏的人,宋家老宅这边自然也是安全的。
烛光之下,司蕤言面色惨白无华,气息无比微弱。
“将家中备的所有纱布跟金创药都拿来!”萧宁解开他的衣裳,只见他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刀伤,起码有数十个伤口。
她眸光颤动,这些地方都在心胸还有肋下等动脉经过之处,尽是致命之地!司蕤言的背心更是染红了一片,溢出来的还是黑血。
“大小姐,四殿下这是中毒了,这是咱们宋家的保心丸,且先给他服下一颗吧。”宋阿丁已回到了宋家,听说大小姐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血人回来,当即也是赶了过来。
萧宁点了点头,只先让司蕤言服下了保心丸,再就这热水一点一点地将他身上的血污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