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所知草草。
诸葛诞又好奇的问道:
“那这诗,究竟又是何人所写呢?”
曹羲笑了笑道:
“关于此诗,究竟为何人所作,羲也不得而知了。”
这时,青青苑中笙歌陡起、丝竹呕呀,长袖飘飘、乐声洋洋,花魁游灵儿开始婉转吟唱起了此一曲孔雀东南飞:
“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听了游灵儿那缠绵悱恻的歌声,许多听过此故事的酒客纷纷目中噙泪,心中滴血。
“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鸡鸣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非为织作迟,君家妇难为!妾不堪驱使,徒留无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时相遣归。”
诸葛诞闻言,长叹了一声,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府吏得闻之,堂上启阿母:“儿已薄禄相,幸复得此妇。结发同枕席,黄泉共为友。共事二三年,始尔未为久。女行无偏斜,何意致不厚。”
一向没心没肺的荀粲听了这句,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焦仲卿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
游灵儿长袖挥舞,继续唱着那令人肠断的哀曲:
“......东家有贤女,自名秦罗敷。可怜体无比,阿母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长跪告:“伏惟启阿母。今若遣此妇,终老不复取!”
听至此处,众宾客有许多都不禁面露戚容。
的确,在此美酒与哀曲的熏陶下,就算是铁石心肠的铁汉,心肠也会不由自主的软上三分。
“鸡鸣外欲曙,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
府吏马在前,新妇车在后。隐隐何甸甸,俱会大道口。下马入车中,低头共耳语:“誓不相隔卿,且暂还家去。吾今且赴府,不久当还归。誓天不相负!”
新妇谓府吏:“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诸葛诞听至此处,不禁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长叹一声道:
“好一个君当做磐石,妾当作蒲苇!好诗句,好情义,当浮一大白!”
荀粲则只是默默听着那飘渺辗转的歌声出神,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往事,又好似是在期待着什么明日佳事,并无言语。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听到此处有情人拆离至此,楼阁中那些女扮男装的女客们,纷纷不由自主的擦起了眼泪。倒真成了“满座大丈夫,尽做女儿态”。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那花魁游灵儿与郄芳笙一曲长歌奏罢,也纷纷哀不自胜,泪流满面。
就在此曲完毕之后,众人正自伤感于曲中人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鼓掌声自二楼一处雅座处传来,众人不禁皆回头抬眼望去。
只见一位华服公子,在一群或显英武,或显睿智的年轻人的拥簇之中,缓步来到了轩栏前,凝目望着楼下台上那位唱曲的花魁姑娘游灵儿,朗声问道:
“游灵儿姑娘,可否赏脸,来楼阁上,与曹某把酒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