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晚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已经是下午时分,泽王府中的下人对她与之前判若两人。每个人都毕恭毕敬,遇到她都跪下行礼,连头都不敢抬。简直与对待晏瀚泽一般无二。
这……还挺不习惯。
无花因为受了伤,没有回天师府,现在正在另一个院子里养伤。
沈沐晚问明了住的地方便去看无花。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无花冲出那片布满魔兽的林子一定要付出一些代价,但她还是被他身上的伤惊到了。
她进到屋里的时候,无花正在换药,太医把原来身上缠的纱布解下来,正准备换上新的。
看到那满身的伤痕,有的是被利爪抓的,有的是被利齿咬的。
以无花的修为一般的初阶魔兽不可能把他伤成这样,显然这些都是中阶魔兽。虽然用了上好的伤药但魔兽的爪子和牙齿上都有毒性,十分难恢复,还很容易落疤。
一般的仙们修士对付魔兽尽量都不会让它们近身,就是避免造成这种结果,可无花当时显然根本没有顾忌这些,只想着尽快无声无息地冲出包围给沈沐晚找救兵。
“无花,你,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沈沐晚看着这些可怖的伤痕就能想象得到当时无花与那些魔兽战在一起的惨烈,喉咙有些发紧,眼眶也有些发酸。说话的声音甚至带着轻微的颤抖。
“没事的,都是皮外伤,倒是沈前辈你,你流了那么多的血还差点儿冻伤了根本,怎么不好好调养着,不用来看我的。”无花异色的眸子带着关切。
“你伤得这么重,而且身上还中了毒。对了,太医,那个无花身上的毒可清了?”
太医有些茫然,“无花大师中毒了吗?老朽并没有看出来啊?”说完又探了一次脉,还是摇了摇头。
“不可能啊,无花,你中的媚狐的毒解了吗?”沈沐晚不信,自己又摸了摸无花的脉,自言自语道,“怪了,难道那毒不上脉?”
太医表示无花身上暂时没看出有中毒症状,给无花包扎好伤口,识趣的走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中毒的症状吗?那毒不用……嗯,就能解?”沈沐晚一边说一边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眼睛还在无花的身上打着转,充满了疑惑。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不过现在没什么感觉了!”无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并没把那毒的事放在心上。
“不行,你还是要自己注意一下,别留下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沈沐晚叮嘱了一句。“还有下次可千万别再这么拼命了,看你伤的,命只有一条,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无花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这次不一样,你不是别人,我一定不能让你出事!”
沈沐晚愣了一下,虽然她对感情之事一向迷糊,但她不傻,无花之前吻她时她只当是药物作用,可现在回想那个吻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也许他真的对自己有好感?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她还懂,之前她没感觉到无花对自己的感情有什么超越友情的地方,但自从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晏瀚泽,无花之前对她的种种,让她品出不一样的味道来。
她决定要做个了断。
“无花,你对我好我十分感激,但也只是感激,不会有其它,你在我心里从始至终都是最优秀的……后辈。你明白吗?”沈沐晚忽然感觉自己的表达能力为零,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方能不能明白。
无花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些,异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半晌忽地笑了起来,“前辈,您是有什么误会吗?”顿了一下,“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我中毒时对你做的事?”
沈沐晚没说话,但表情却表现得很明白:是的!
无花的笑意更深了,“真不好意思,我当时的脑子被毒性控制,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前辈误会了。
我也只是把前辈当成除了师父之外,最亲的前辈,仅此而己。何况小僧是个和尚,怎么会对你有非份之想。之前给前辈造成的困扰,真对不住!我没有别的意思。”
沈沐晚猫眼眨了眨,看着无花脸上那种你误会了的表情,感觉自己应该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怎么会脑袋抽筋以为无花对自己有男女之情呢?
这下糗大了,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她感觉脸上的肌肉都不受自己调动,想挤个笑容出来都做不到,觉得自己此时的表情应该比哭都难看,“真是我误会了,呵,你别往心里去,我想我应该是烧了三天把脑子烧坏了,你怎么可能……
唉呀!这事儿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我没脸见人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你心里也别有芥蒂。都是我的错,是我……”
沈沐晚感觉自己越描越黑,话也越说越乱。
“好了,我明白,前辈不用担心,我只希望你开心就好!”无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啊,那个……”沈沐晚听完无花的话正了正神色,“那个作为前辈我觉得我有必要教你一些常识,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之前误会你,像你刚才这句话就不能轻易对一个女孩子说。
这种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当然你是出家人,平时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