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青衣人冷笑了一声,“呵,回到崔家?都怪你爷爷那个老不死的,给我下了一个什么破咒,害得我根本离不开崔家,不然你以为我会乖乖地留在崔家?一个破崔家哪有仙门百家,天下百姓好玩!
看着那些蝼蚁在我掌中生生死死由着我的高兴,那才有意思呢!就像今天这样就很好玩。”
青衣人说完看向沈沐晚,“小丫头,我再说一遍,你赶紧过来,否则别说我对你也绝不手下留情。就像你说的,我强要了你也就是抬抬手的事!要是让我动手抓到你,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沈沐晚咬着嘴唇没答话,但她的行为就已经把她的态度表明了,让她过去还不如让她现在就死了。
崔远帆被沈沐晚用灵力快速地治疗了一下,状态比之前好了一些,脸上的寒气也少了许多,只是这内伤还是要之后修养才行。
可他也知道眼前的这个青衣人就是个疯子,根本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治伤。
“我一会儿尽量拖住他,你们赶紧借机会跑出崔家庄,就如他说的,他离不开崔家庄,你们离开这里就安全了,小晚,凌云就拜托你照顾一下了!”这显然是在交待后世的节奏。
沈沐晚很明白崔远帆的想法,现在的情况要想拖住那个大魔头,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有人肯牺牲自己抱着他一起自爆,无疑崔远帆要做那个人,但沈沐晚却抓住崔远帆的袖子,摇了摇头。
“不行,他不会给你机会的!”
崔远帆看着沈沐晚的目光中一下充满了无力感,他又何偿不知道结果多半不会如他所想,即使自己拼尽了性命也无法让这些人活下去,可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让他们有机会逃出去的方法。
不止沈沐晚他们,还有剩下的这些宾客,他们都是冲着他的寿宴来的,如果真的都死在这里他又于心何安?本想着用自己的命换他们一线生机,但被沈沐晚一语点破,他最后的这一丝尊严也没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沈沐晚又把身体往他的身后躲了躲,看起来好像是因为害怕而躲到他的身后,其实是借着他的身体挡住她的脸。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话被对方通过读唇知道。
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崔远帆神色没动,但心里却充满了疑惑,但他对沈沐晚却十分信任,而且现在也没有任何办法,也只能赌这一次。
青衣人的耐心很差,见沈沐晚一直不肯过去,最后一点儿耐心也磨没了,于是突然出手,无数道冰刃向院中的所有人射来,从四面八方没有可躲的地方。
无差别的杀人。
很快院中也响起了阵阵的哀号,那些灵力低的根本建不起防护罩,或者就算是建起防护罩的也不结实被冰刃一刺就破,原本跑出来的人就不足宾客人数的一半,这一下又死了大半。
现在院中的宾客已经不足三十人,其中一个青年和一个老人还在苦苦地死撑着防护罩,可他们两人中以老人的灵力算是强一些的也就才金丹中期,那个青年连金丹都不是,根本无法抵抗冰刃的一再攻击,只见那防护罩已经满是裂痕,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
就在他们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他们防护罩外面又罩上了一层更强的防护罩。
等他们惊魂稍定之时才看到,原来是一直跟在沈沐晚身边,她的那个徒弟给他们加了这一层保护。
两人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年会出手帮他们,之前他们可是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只见晏瀚泽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这是对你之前为我师尊说话的报答。”
少年这才恍然大悟,之前在大殿之内他曾经说过沈峰主并不是如他们所说的是那种杀人如麻的坏人,原来那些话都被他听到了,而他就只为了自己的那几句话便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出手相救。
再看向之前嘲讽沈沐晚的那几个人,原本还在苦苦哀求崔远达保他们一命,可崔远达根本就像没看见那几个人一般,像只鹌鹑一样缩在青衣人的身后,对于那些曾经跟在他身边的狗腿子也被杀的事不敢多说一个字。
那几个人这时才知道自己之前跟的人是多么的无情,而他们自己又是多蠢,挣扎了几下之后都被冰刃刺成了蜂窝。两相比较之下之前还埋怨青年乱说话惹事的老者不由得低头不语。而那个青年则对晏瀚泽深深地鞠了一躬,眼中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这是晏瀚泽主动去救一个与他不相关的外人,第一次收到这种真诚的感谢,一时间心中升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就在这冰刃像雨一样下得没完的时候,崔远帆在他们的保护罩中突然暴起,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刀,冲出保护罩一刀便向着青衣人砍去。但青衣人却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