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门是仙门中一个神秘所在,就像它的名字一样,隐在浓雾之中让人很难一窥究竟,它是什么时候建立的,没人清楚,它门内有什么人也没人知道。
就连一年一度的灵器冢大会也从未见他们派人来参加,他们就如同一个悬浮在仙门之外的隐士,神秘莫测,只有像现在这样偶遇时才知道有这么一个仙门。
甚至有人猜测雾隐门根本不存在,只不过是一些散修临时组成的一个小门派,没有门主也没有规矩,不算什么正式的宗门。
但他们每次被仙门之人遇见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却又实在不容小视。
就像今天,这个虚尘实力不在沈沐晚之下,如果放在哪个宗门都至少是长老一级的人物,而他手下的四名弟子也都实力不俗,并且看刚刚的配合,就连迟重他们也未必做得到。这样的实力又怎么会是散修能做到的?
沈沐晚虽然傲气,但也不是个四处树敌的傻子,自然知道见好就收,毕竟都是仙门中人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对方已经放下了姿态,自己再绷着就显得不近人情。
于是也将手中小扇一合,向着虚尘的方向抱了抱拳,“道长客气了,只是雾隐门实在神秘,本座只是听说过,却并不了解,不知尊下在雾隐门中是何职位?”
这话沈沐晚问得很有水平,这个虚尘的实力沈沐晚摸了个大概,根据他在宗门中的位置,她也能对雾隐门的整体实力有个估计。虽然很可能虚尘说得未必是实话,但至少也算个参考。
虚尘听沈沐晚这么问,都是老江湖当然能猜出她的意思,沉吟了一下,淡淡地一笑,“贫道只是雾隐门中的一个小人物,没有什么职位,哪有沈峰主这么声名显赫,见笑见笑。”
老狐狸,如果他这种实力都是小人物,那这个雾隐门也太可怕了。
沈沐晚心里骂骂咧咧,但脸上却一点儿没显露出来,依旧平静无波,只是目光突然一凛,“道长,既然同是仙门中人,那本座就不明白了,为何你的弟子问也不问便对我的师侄动手?若不是他们功夫还好,恐怕现在已经命丧于令徒的剑下!”
虚尘脸上表情滞了一下,飞身从屋顶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此时两人之间的位置发生了变化,刚刚他高沈沐晚低,沈沐晚要仰着头看他。
现在他站在地上,沈沐晚站在马车车顶之上,虚尘得抬头看沈沐晚,而她显然没有下去的意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神情冰冷,自带一股责问的意味。
虚尘本以为他下来了,沈沐晚也会下来,结果人家压根没那意思,现在这位置明显被压了一头,而且对方还在责问自己,心里不免有些不快,口气也没了刚刚的客气。
“沈峰主有所不知,近三个来月的时间这莲花镇连同周边的几个村子接连丢失未婚少女,算上昨天晚上丢失的一共丢了47名少女。
镇主寻得我等就是来抓这采花贼的!”虚尘此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仙风道骨。
“抓采花贼这本座可以理解,但你们为什么不分清红皂白地抓我的师侄啊!难道他脸上写着采花贼三个字?”沈沐晚不依不饶。
“就是,不仅你徒弟对我们又打又杀,你也是一出手就对我们下杀手,要不是七师叔及时出手,我们现在可能都死在你手里了。”岳灵灵也赶紧接了一句,她还从来没吃过这种亏呢,平时在宗门里师兄师弟们都让着她,虽然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至少不至于像刚刚那样狼狈。
要不是晏瀚泽出手及时,她就被那个死道士把衣服挑破了!此时仗着沈沐晚的势当然得逞一下口舌之利。
这时四周看热闹的人才弄清楚,眼前这大小两个美人之间的关系。
“天啊,我没看错吧,这个小美人竟然是他们的师叔?”
“一定是,你没看吗,刚刚她这一出手把老神仙都给打败了!”
“我的天,这神仙都是逆生长吗?难道看着越小的法力越高?”
“啪!”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被人照着后脑勺打了一巴掌,“你笨啊,没看见老神仙比其它人都厉害,那些人都比他年轻呢!”
“那你说为什么,这个穿蓝衣服的小姑娘看着只有十五六岁,为什么她反倒是最厉害的?”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神仙,不过这么一看这个小美女好像比那个红衣服的还好看!我喜欢这种霸气的美女!”
“是啊,刚才一直没注意,这么一看这个小美女更有味道!”
“唉哟……谁打老子!”一颗石子从说话的那个人的头上落到了地上,他一捂脑袋,摸了一手的血。“出血了!谁打的?”
离得很远的晏瀚泽弹了弹指间的灰尘,唇角微微翘起。
另一边的沈沐晚真想拿针把岳灵灵的嘴缝上,自己与那个虚尘再怎么争执也一直都在说他的徒弟主动出手伤人,没把事情扩大到虚尘的身上,这就是给双方留下余地,能平心静气地沟通。
可岳灵灵这一添乱可倒好,直把矛头指向了虚尘,意思很明显就是指控虚尘让弟子袭击他们的。
果然虚尘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握着拂尘的手紧了又紧。
沈沐晚见一场仗又要打起来,额角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心说这个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