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赵雪影将府中的事情基本上理清楚了,成婚之后,府中大小事务都会到她这里汇报决定。
司马洋刚开始以为她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丫头,但是几次下来,发现她虽然年纪轻轻,却冰雪聪明,脑子转得非常快,往往他刚说完问题,她便想出了对策,而且决断干脆利落,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人情世故这一块儿也很是精通,知道他是王府的老人,很给他面子,虽然早有决断,但是还是会问司马洋的意见。
赵雪影带着司马洋在府里转了一圈,将府中的景致稍微调整一下,花不了多少钱,却让景致脱胎换骨,十分有意境。
完颜烈中午忙完公事回到王府,看到王府大变了模样。
东西还是那些个东西,但是因为摆放的位置不同,形状不同,增强了美感,让人看着更加舒适。
完颜烈指着假山旁一处石桌石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之前这里空空如也,石桌石凳一放,别具意境,坐在石凳上,抬眼可看到假山林立,瀑布潺潺,别有一番风味。
立刻有服侍的仆人上前答话。
“启禀大帅,是王妃带着人整修院子,让人这么安排的。”
完颜烈笑道:“王妃呢?”
“在仓库。”
赵雪影由司马洋陪同着来到仓库,后面还有铃音以及数个侍女男仆跟从。
她将仓库看了一圈,里面有很多闲置且落了灰的物件。
其实都可以利用起来。
赵雪影让下人们把可以用得上的东西搬出去擦拭干净,再统一调配。
几个宽大的桌案上面随意堆放了很多白色卷轴。
“这是什么?”
司马洋跟着她走过去,说道:“这是一些达官显贵敬献给大帅的礼物。”
赵雪影伸出纤纤玉手,想要拿起画卷。
司马洋慌忙过去,抢先一步,说道:“我来吧。”
他拿起一个卷轴,背过身去,用手拍了拍,递给赵雪影。
二人各执一端,将画卷展开。
赵雪影眼睛放光。
“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喜鹊嬉春图。”
“您是说是梁国画师何三槐的作品?”
赵雪影点头。
“我很小的时候,跟着父亲云游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后来据说失传了,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到,实在是太惊喜了。”
“王妃跟这幅画真是缘分匪浅。”
“嗯。”
完颜烈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铃音发现了完颜烈,又看向正在看画的二人,两个人离得有段距离,但是看画的神情却很专注,都有惊喜之色。
她害怕完颜烈误会,慌忙说道:“参见大帅!”
赵雪影转过头来,看到完颜烈长身而立,身后跟着一名侍卫。
她莞尔一笑,将画卷从司马洋的手中拿过来,走到完颜烈身边。
“大帅,你回来了,我想把这幅画挂在咱们房间,好吗?”
“好。”
赵雪影环视四周说道:“这里面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我想把他们搬出去擦擦,摆出去。”
“这是我们的家,你怎么安排都可以。”
“谢谢。”
完颜烈将画卷拿过,交给司马洋。
淡淡道:“把画卷整理一下,晚间送到雪居。”
此前,赵雪影居住的地方叫做雪居,成婚之后,二人同住到完颜烈的住处,完颜烈就命人把“雪居”的牌匾移了过去。
雪居,赵雪影,这足以看出完颜烈对赵雪影的宠爱。
“是。”
完颜烈牵了赵雪影的小手,向外走去。
“累不累?”
“不累。”
“你看到我布置的东西了吗?”
“嗯,很别致。”
“如果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合适的,可以改动。”
“只要是你布置的,我都很满意。”
“今天公务不忙吗?”
“我等会儿去一趟军营,晚上很晚才回来,所以回府看看。”
“骑马吗?”
“嗯。”
“可是……”
“我皮糙肉厚,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这还不算什么,昨天还发起了高烧,一直说胡话。
大夫给换药的时候,他的身上是长长短短的伤痕,前胸上最多,足以看出他一直都是冲锋在前的。
刀山火海中走过来的男人。
“不能坐马车吗?”
完颜烈轻笑:“女人才坐马车。”
十足的大男子主义。
内室里。
完颜烈脱了上衣,赵雪影给他换药,包扎伤口。
一圈圈白色纱布取下,露出狰狞的伤口,是被暗箭所伤。
大夫说就差半公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