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律的嘴巴在动,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从嘴唇的变化了解了一些意思,唐律给老狄做了一个手势,老狄立马明白过来,马上翻译给狄大雄听,用的是手势。
狄大雄点了点头,意思是明白过来,他很清楚,这是要让他去做事,是帮他弄回他的家产的。
“你去故意殴打你哥哥狄大英。最好将其打得头破血流才好,但是不可以要他的命。清楚吗?不管你用干什么方式殴打,首先保证你的安全,不要因小失大。你打了他,无论吃亏占便宜,不可恋战,速战速决,然后等后面的消息。你只可放心去做,由本官为你做主。”唐律说。
唐律看看老狄,说:“请狄老翻译给他。”
狄老就将唐律的意思翻出来给狄大雄听。狄大雄睁大了眼睛,看着唐律,唐律非常严肃,点了点头,眼睛充满期待成功的光。
狄大雄点了点头,嘴里哇啦哇啦叫着,意思是明白了,放心了,由老狄翻译出来,果然是那个意思。果然,没有学过哑语的,也会猜出哑巴的意思。这可能是最好的翻译家。
哑巴狄大雄明白了唐律的意思,就离开了公堂,和他一起离开的,还有老狄。
老狄回到村里后不久,就听说了狄大雄狠狠揍了一顿狄大英。
大家都在看热闹,却没一个上前帮忙。
有一两个上前拉架,也是拉偏架,明显站在狄大雄一边,趁机也动动手踢一脚给狄大英,狄大英就是英雄好汉,也难敌这么多手脚,明显吃了亏,又没办法说理,不知道谁动的手,开始打架是一对一,结果打下来就是多对一,他自然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拉偏架的人都看着狄大雄,只要狄大雄不打了,他们也就住了手,狄大雄打架很有一套,专门打疼痛的但是不会伤及重要器官的位置打,还有,头破血流是终极目标,达到了就撤,火候把握得准,分寸也要把握得当。
狄大英难咽这口气,这狄大雄有备而来,竟然有那么多帮凶!名义上是拉架,实际上是打架,这口气实在难咽,他想,这是不正之风,必须纠正,本来村里仇富心理严重,不少人看着有钱了就眼红,背后里总是造谣,说是道非,总希望我倒霉,我偏不倒霉,这个打架的狄大雄应该严惩,最好让他坐牢或者发配边疆,只要他走,这家产就完全归我。他很可能死在边疆,那么,这家产就是我独吞了。
最好是这个结果,不管怎样,就是要严惩这股歪风邪气,要不然,在村里就抬不起头来,人家看到我或者我的家人,就很瞧不起,哪怕很有钱,也没地位。人再有钱,只要没有求,地位都是一般高,没有差别。
狄大英到了县衙,猛击鼓,像是大敌当前,唐律升堂,一看竟然是熟人,他却装作不认识,按部就班来审理,让他也尝尝傲带来的后果。
“下跪者何人?”唐律问。
“小的狄大英。”
“所告何人?”
“状告狄大雄。”
“狄大雄是谁?”
“狄大雄是小的的弟弟。”
“当真?”
“当真,大人,狄大雄是小的的弟弟,小的名叫狄大英,弟弟名叫狄大雄。一般只有兄弟起名才这么相近。都是大字辈,他比小的小两岁。”狄大英说。
“也未必!堂兄弟也有按照字派起名的,他是你的堂弟,也可以叫狄大雄的是不是?”
“不是,大人,狄大雄的的确确是我的弟弟,是亲弟弟!”狄大英说。
“好,书隶,就将这个着重记下。狄大英,本官问你,你告你弟弟什么内容?”唐律问。
“大人,小的告弟弟不尊礼法,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竟然殴打亲兄,枉顾礼法,不管宗亲,不念亲情。”狄大英说。
“狄大英,你有没有写好状子?如果写好,就呈上来。”唐律问道。
“这个,没有,没写,大人没写。”狄大英说。
“没写状子你告哪门子的状呢?回去吧!”唐律说。
狄大英一听就急了,连连说道:“大人,小的来到公堂真不容易,就想先告状,晚点再补充一份状子交上来,不知大人是否允许?”
“这样,看样子你回去脸上也挂不住,因为你要来告状,结果没告准,也就是说,没立案,实在不好意思。要是这样,那本官就成全你一下,本县有书隶,可以起草状子,你看了之后,在上面签字是一样的,你看如何?毕竟是为你考虑,如果你回去,找个写状子的,看见你这么有钱,人家不见得舍不得要钱,你就得给,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你走你的路,人家写状子的继续给人写,两不相扰,各自为政,各自安好。你也影响不到别人,别人也无法影响到你的,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唐律问。
“的确是这样道理,大人果然洞察人心民情,十分了解这里的情况,感谢,实在是感谢!那小的就开始说了,书隶可以记录,弄完之后小的再进行签字。”狄大英说。
然后,狄大英就把狄大雄怎样上门打他的情况描述了一番,书隶在旁边记录,就像龙飞凤舞,很快就写好,然后交给狄大英签字,狄大英看了状子,没什么好改动的,非常完整。就在上面签字画押,然后将状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