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这么详细,简直神了,要么他和阎王是一伙的,要么和鬼有来往,这个县令可是非同一般。令人侧目,不敢正视,担心一正视,就有可能魂魄被勾走。
“你不要瞎猜,你丈夫席自利确已经死亡。二流子也被抓获,你要不要见一见?你那天晚上在坟地撞见的不是真正的鬼,是假扮的。这一下明白了吗?”唐律说。
“明白了,大人,原来安排一个见鬼的活动。不怪大人,怪自己眼拙。大人已经知道真相,就恳请饶命,民女后悔了,不该犯罪,这个罪过不小,酿成家庭悲剧,是民女一时糊涂财迷心窍,想丈夫席自利已经病入膏肓,没有好的希望,再看病看下去,家产都要花完,他在病中,也不能决定什么,眼看席夏东老大不小,还没婚配,因为人家都要看看家境,席自利总不见好,人家女方也有顾虑,再看民女的小儿子,尚年幼,要想成人,还需要时日,眼见入不敷出,不采取措施也不行。就铤而走险,让席夏东去买药,然后熬药,掩人耳目,借刀杀人,等弄好这一切,再让他出去到地里,然后民女再投毒,杀死了丈夫席自利,这样做的好处是,不用再花钱治疗,明知道这是不好的病,花钱再多,也无济于事,另外,除掉席夏东,让他坐牢甚至判处死刑,那么,这些家产就会落在民女手里,因为民女和席自利之间还有一个儿子。家产落在民女手里,或者落在民女的儿子手里,都是民女的。这不是好事吗?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机关算尽太聪明,结果害了卿卿性命,真的不该,大人,可怜可怜民女吧,民女死了丈夫,孩子年幼,无人抚养,恳请大人绕过民女性命,民女一定痛改前非,努力行善,去做好事,帮助更多的人。”席窦氏说。
说完,竟然嘤嘤嘤地哭泣。
唐律说:“国法难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基本常识,你就是懂得再多,再聪明,也无法逃脱常识,你杀了人,就该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死了,一切如故,你要是不死,天下人人心惶惶,人人都可以杀夫,而不用担责。你不死,天下不安,你死了,天下才有公理。”
“大人,要是判决民女死刑,请将民女埋葬于民女大丈夫旁边可好?”
“不可,你是因贪财起意,杀心过重,如果和席自利在一起,席自利会不安,另外,你和二流子勾搭成奸,自己轻看自己,也就是你自我犯贱,应当凌迟处死。你的尸体不能葬于席家祖坟之地。只能喂野狗,葬身于狗肚子里,变成狗屎,到处都是。”唐律说。
“大人,民女知道错了,还请大人网开一面,放过民女,让民女作牛作马都可以报答大人。”席窦氏说。
“没用了,只因你一念之差,落个凌迟处死的下场。不是你的,不要强求,是你的,别人也夺不走。”唐律说。
“大人!”
“拖下去!”
唐律吩咐道,众衙役发一声喊,将席窦氏打入死牢,等候行刑。
再说席夏东,被唐律无罪释放,令其好生抚育其年幼的弟弟成人,县衙支付一笔费用给席夏东作为补偿。席夏东感激不尽,这个在谷城县历史上从未有过,自古都是民纳税给县衙,从未领过县衙的钱。
案子结案了,唐律长舒一口气,说:“总算结案了,等整理了卷宗上报朝廷,准备秋后行刑,还有多少要行刑的,拿来看看。”
师爷就去拿来一堆案卷,唐律一翻,发现一宗和尚杀人案。
这个倒奇怪!和尚不好好吃斋念佛,为什么要破戒杀人?这是什么和尚?
唐律决定提审和尚。
“你叫什么名字?”唐律问,一名和尚,衣衫褴褛,戴着枷锁脚镣,是重刑犯,打入死牢的,严格管控,不能马虎。
“贫僧法号云心。因勾搭有夫之妇,一个叫席李氏的,将其诱骗而出,杀死后,扔进一口枯井,在扔席李氏的时候,不小心,将自己带入井中,被人发现,救出贫僧,看到贫僧身上有血,又看到井内还有一人,就怀疑到贫僧头上,说贫僧是杀人凶手,就报了保正,扭送贫僧到县衙,当时审理此案的并非大人,贫僧是第一次看到大人。以上情况已经说明白了,请大人明查。”云心和尚说。
唐律听了,心里有疑问,说:“云心,你是什么时候到谷城的?”
“启禀大人,贫僧是七月九日到达谷城。”
“从哪里来?”
“从襄阳铁佛寺赶过来。”
“过来干什么?”
“过来拜访承恩寺方丈清缘。”
“什么时候案发的?”
“七月十日。”
“什么时候判刑的?”
“七月十五日。”
“那从你到谷城之日算起,到判刑也就六天时间,说你勾搭席李氏,好像时间来不及,你怎样神速勾搭民女?又是怎样杀死民女的?为什么杀死了民女,还要一起跳到枯井里?”唐律问。
“这个,这个,这个......”云心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他左顾右盼,额头鼻头上挂满汗珠。
“那,本官再问你,你是如何杀人的?使用了什么工具?用的什么刀?”唐律问。
“贫僧不懂刀的名称,只晓得是一把刀。”
“那本官提醒一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