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不习惯,不过,很快就习惯,七儿里里外外都在管大小事,丈夫出门做生意,家里都是七儿在打理,做得很好!丈夫一直满意,认为娶到了称心如意的妻子,很满足。”席窦氏说。
“你当一个好媳妇,当一个好后娘,你的丈夫肯定会开心,身体也健康长寿,就能赚更多的钱。”窦福喜说。
“不,爹,他已经死了。”席窦氏说。
“啊!死了?”
“是的,爹,他死了!”
“怎么死的?”
“爹,他一直有病,为了不让爹爹操心,就一直没回来说过,眼看病情越来越重,七儿就让席夏东去城里抓好药,回来熬药给他喝,谁知道,一喝就一命呜呼了。”
“啊,有这事?死因查出来没有?”窦福喜问。
“说是毒死的。”
“下毒?是下的毒?是谁?”窦福喜问。
“这件事还没确定。不知道是谁,他儿子席夏东怀疑最大,于是七儿就将席夏东告到了衙门,县太爷已经将席夏东拘留在大牢候审了。”席窦氏说。
“这有点不合情理。儿子不会毒杀老子,因为这不是人做的,如果下毒,也只有可能毒死自己恨的人。那个席夏东是不是特别恨你?”窦福喜问。
“以前是的,因为他不听话,不服管教,就打了他,他可能记得,到现在都恨我。不过,七儿努力和他修复关系,因为他爹生病,而且很严重,他也就不得不放弃前嫌,和七儿和睦相处,因为要经常照顾席自利,也就是我丈夫。二人接触的机会多了,经常说说话,化解了矛盾,了解了对方的想法,也就没那么大的仇怨。”席窦氏说。
“这是大事,你尽量不要惹上官司,要不然,你的小命难保,别说给我们后半生的幸福晚年,只怕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况,你们姐妹七个,可都是我们的心肝宝贝,在我们有生之年,一个都不能少啊!”窦福喜说。
“爹,看你说的什么话!我们都好好的,你诅咒我吗?”席窦氏说。
“没有诅咒,是法律规定,自古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要远离官司才会幸福,不看郎中身体才健康,如果常进出衙门常去药铺,没有几个高兴的,没有谁会开心。”窦福喜说。
“不管咋说,现在人已经安葬,入土为安,七儿这次回来就是说这事,爹,你们想好了,就开始处置这豆腐坊,还有该卖就卖,该送人就送人,下次我回来帮忙帮东西。”席窦氏说。
“如果你执意让我们去席庄,我们也要好好考虑,毕竟住在女儿家,人家会说闲话,还有,七个女儿都没有招上门女婿,这样做,和风俗习惯不同。难免会引起非议。”窦福喜说。
“那好,你们先考虑,爹,七儿要赶回去,家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席窦氏说。
唐律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打探到她回娘家,一路跟踪,派了捕快和衙役随时准备好她归来。
当晚,月亮若隐若暗,像是从厚厚的云层里穿出来又进去,路上没一人,她一离开娘家就后悔,真的不该一个人上路。
前面很熟悉,有一座新坟,土都是新的,路也熟悉,前面的村庄已经显出黑影,路是白色的。
她越走越快,生怕后面有啥子跟上来,不是豺狼就是野狗或者其他野兽,这个地方人很少,越是晚上越没人,她走路觉得热,实际后背一阵阵发凉。
正慌里慌张赶路,转过一个弯,突然从新坟后面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鬼来,那鬼突然跳出来,正挡着席窦氏的去路,席窦氏吓得双腿打颤,小腿肚子抽筋,后面的肉仿佛跑到前面来,她摇晃了几下,差点晕倒。
“娃他娘,别害怕,我是你丈夫席自利。”
那鬼说话了,吓得席窦氏大气不敢出。
她只顾瑟瑟发抖,不敢搭话,怕一说话,魂魄就被鬼勾走了,她以前听说隔壁的张大娘赶夜路,就是答应了一声,结果就死掉了,那鬼喊她名字,千万别说话,一说话,元气就会被吸走。如果不喊名字,不用答应,也就不必太操心。
“你咋不说话?我是你丈夫,才死,还没有力气害人,你别怕,我是你阳间的丈夫,现在在阴间,到阎王爷那里报到,手续不齐全,就被勒令回来补手续,你怕什么呢?我要是到阴间报到了,就留在那里,这里就不呆了,也不会影响到你。”
“哦,哦,你是席自利?”
“是的,你看,我都好好的,阎王那边还没收,说让我回来办手续。你要不信,你来,来,你看,你看。”
席自利说着,就要往前,席窦氏一看,连连后退,说:“别,别,别,你别过来,我信,我信!”
“阎王看了生死簿上的名字,就问我,席自利,你是咋死的?我说,是被毒药毒死的。阎王说,要写具体死因,本阎王办事都是十分认真的,办的案子都经得起考验,管无数年。你可不能这样随便应付。你要你弄清楚,到底是怎么死的?在什么地方死的?吃了什么死的?我就不清楚了,死是在家里,吃了什么,我就不知道,就因为说不清楚,阎王才没在生死簿上写清楚死因。我呢,没有别的本事,就是早年做点小本生意赚了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