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家靠什么生活呢?”她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滴落在地上。
席夏东还是不为之所动,他很清楚他席窦氏的为人,是一个擅长伪装自己的人,也就是说,她是一个伪善的人。
“夏东,你去城里买点药吧,买点好一点的药,要快,买回来给你爹喝,让他早点好起来。只要他好起来,咱们家才有希望。他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啊,只要他这顶梁柱没问题,其他都没问题。”席窦氏说。
席夏东还是不说话,但是他心里略有松动,觉得席窦氏再坏,至少在这一刻表现的不错,还是有些担心,害怕父亲死去,如果死去,对她没有好处,因为父亲活着,就是他的摇钱树,可以得到钱,如果死了,就等于说没有了摇钱树。
席夏东答应了,点了点头,就到城里去,爬山涉水,走了几十里路,买来了好药。
城里真是繁华,什么药都有,还有其他好玩的东西,可是席夏东不敢逗留,因为他的父亲还在病床上等着药治病,希望这些药能药到病除,让他父亲早点好起来。
席夏东心想,后妈为什么良心发现?现在突然对父亲和自己都和善起来了?难道说父亲的病,让她感到害怕了?因为生病就不能赚钱,她出生在贫苦家庭,没有钱,所以对钱格外重视,就是看有没有钱,有钱就和你过日子,没钱就拜拜。
这样的人有很多,身边到处都是,她这样的表现可以理解。
小时候没死在她手里算是命大,现在她突然改变,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真心向让父亲康复好挣钱给她和弟弟。
要知道,弟弟并无过错。
也是父亲的儿子,正因为这样,才要忍耐。她突然对父亲好,说明有利可图。
因为出身寒门,一切都要精打细算,不能浪费,因为浪费,节省下来的就是赚的。
他一高兴,就要做点事。心想后妈也慢慢老了,现在孩子还小,肯定希望父亲活下去。
这么一想,他心里有数,就说:“娘,我去给父亲熬药吧!”
席窦氏一听,席夏东喊她娘,心里一酸,就滚落下来了眼泪。
席夏东看她哭,就问:“为什么哭?”
“儿啊!你真懂事了,这个让为娘的感动!看来,咱家以后全指望你了,你弟弟还小。你爹这病快点好了,咱们娘儿俩都有希望,如果你爹万一没扛过去,那么,就希望你来挑起家庭的重担。”
席窦氏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席夏东不忍再看,就去熬夜,一边熬药一边唏嘘不已,这人真奇怪,转变起来还真快!不遇到大事不知道,遇到后就有了表现。
熬完了药,席夏东亲自交给了席窦氏。
席窦氏说:“你辛苦了,去忙你的吧,你太累了,我来服侍你爹喝药。想必这味药喝下去,病就立即好了。”
“好,那就劳驾娘了,我还有点地里的活儿要干。就去干了啊!”席夏东说。
“去吧,去吧,这里有我呢!”席窦氏说。
于是,席夏东安心上地里干活。
过了没多长时间,有人来喊他:“快点不好了,你爹不行了,快快快回家看看吧!”
席夏东一听这消息就慌了,锄头都不要了,跌跌撞撞往回跑。
到家就看见他父亲七窍流血,在床上直挺挺躺着,身体已经僵硬变得冰凉了。他父亲席自利彻底死翘翘一命呜呼哀哉!
家里家外已经进来不少人,地保也来了,席窦氏一见席夏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说:“你是杀人凶手!席自利就是你席夏东毒死的。走,打官司去,你这个狠心的家伙,赔我丈夫,赔我小儿子的爹!”
席夏东一看父亲这样,他悲从中来,还没来得及下跪,就被他后娘劈头盖脸一顿狠批,拉扯着他去见官。
地保一看,也只有先安抚众人,安排人保护现场,然后一起去见官。
唐律见他们来,一问情况,了解了大致内容。
席窦氏口口声声指责席夏东下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斥席夏东不是东西,也不是人,真的是天下第一的狠心人。
唐律一看这情形,立马派人去看尸体,进行检验,仵作首当其冲,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很快,仵作检验后拿出报告,说,死者席自利,男,51周岁,席庄人,经商为生,有两字,正妻病逝,又娶一妇,扶正,席窦氏,亡妻所生一儿,名叫席夏东,席窦氏后来生一子,年纪尚幼。席自利系被毒死,并非自杀。
唐律看了仵作的报告,明白过来。通过观察,再做决定。
他只能选择以退为进,看看有没有转机。
“席夏东,你说,你父亲是你毒死的吗?”
“哦,不,不,大人,不是我毒死的,究竟怎么死的,希望大人为查出元凶,消除大家恐怖和猜疑,回归健康和自然状态,这是最好的。”席夏东说。
“好,你说不是你,你后娘说是你,经过验尸,的确是中毒而死,这件案子暂时先搁置了,等候消息,你的嫌疑最大,暂时委屈你一下,坐几天牢,等案子查明之后再做最后的定夺。”唐律说。
“大人,真不是小的做的案子。家父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自小没了娘,家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