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有证人吗?”李力问。
他听到了李家有后了,心里也高兴,他也姓李,但是不能掺杂个人感情因素,就立马控制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还有,就是左邻右舍,王大妈,李大伯,张大婶,都是证人,生孩子的时候,他们都在外面等着,等孩子呱呱坠地,他们都进来看了,是儿子,他们的证言可以证明民女所说属实。没有一句假话。”李王氏言道。
李力看着李王氏声泪俱下的控诉,也没了主张,正在这时候,有人求见,李力宣布休息,等一会接着审。
来人是靳山安排的衙役,他给李力带话,说:“贤弟,愚兄来不了,公务缠身。据说弟媳很有才华,饱读诗书案牍,了解案情,可以协助办案,不要小瞧女流之辈。有时候,女人胜过男人,在智力方面,不可小觑。切记切记。”
来人说完这话,就原路返回。
李力一看这种情形,马上明白,连忙去找夫人,他夫人一听案情,就对他说了几句,李力心满意足地离开,重返公堂,继续审理。
大家各就各位,李力言道:“刚才耽搁一会儿时间,只是今天奇怪,不知谁说出去这个案子,很多人都感兴趣,包括襄阳县所有女人们,都特别关注,包括才到襄阳县的女人,也感兴趣,刚才本官的夫人也听闻此案,想看看这男婴,到底如何可爱,怎么惹得大人争来抢去的,闹个没完没了。下面,就把那男婴抱过来吧,到后院给夫人看看。说不定夫人能看出来是谁的孩子。你们别不相信,本官的夫人很会看相,她要不会看相,就不会嫁给本官,本官仍是穷书生一个,根本不可能当官了。”
李力说完,衙役就去抱了男婴,交给丫鬟,丫鬟将男婴交到后院后堂夫人房中。在公堂上跪着的嫂子姑子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犯嘀咕,暗自着急,不知道看相要看多久,不一会儿时间,大家都开始烦躁不安起来,她们开始怀疑,夫人难道有天眼?可以看一眼就能判断出男孩是谁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简直神了!
不一会儿,男婴被丫鬟抱出来,交给衙役,丫鬟言道:“禀告老爷,夫人说,这个男孩出生在李家,长相和李王氏以及王李氏都很像,因为本来都有血缘关系。光凭相貌无法判断这个男孩是谁生的。”
丫鬟说完就下去了。
丫鬟一走,姑嫂开始吵起来,李力还没发言,她俩杠上了,谁都不肯相让,李王氏更是得理不饶人,公堂之上就是她的声音最大,气得王李氏直哭,眼泪啪嗒啪嗒滴掉落在地上。
李力大怒,“啪——”将惊堂木往案几上一拍,厉声喝道:“大胆刁民,无视法纪,公堂之上,竟然像在放牛场上谩骂,本官认为,影响团结的,就是这个男婴,实在讨厌,害得亲戚反目成仇,邻里不和睦,亲戚邻里都不安生,害得本县也不得安宁,方圆百里之内,都在盯着这个案子,影响很大,为了息事宁人,本官决定,不用留下这个男婴,将其扔掉,大家都得不到,这才能保持邻里之间和睦,襄阳县里才和谐。这个男婴留着没有任何用处。”
李力说完,立马一把抓过襁褓,里面裹着男婴,将男婴举手一扔,从窗户穿过,一条抛物线划过半空,像一颗大梨,飞向窗外的荷花池里,只听“噗通”一声,襁褓男婴掉进荷花池,荷叶被打烂,荷花被打碎,襁褓在水面漂浮一会儿,竟然沉下去了,只留下几个泡泡,像是男婴哭叫呼吸发出的水泡,一眨眼的工夫,襁褓竟然消失不见。
众人都惊呆了!
这个李力是不是有点二?没脑子?
李王氏大声呼喊道:“不要,不要,不要损害我的孩子啊!”
大家都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又听得“噗通”一声,有人跳进荷花池,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如果评分,估计不行,拿不到高分。
这人跳进荷花池,到处乱摸,就像摸鳖一样,又慌又乱,又紧张又害怕,生怕晚一分钟孩子就会淹死,她的声音都变了,发颤还带着希望中的绝望的悲鸣,发出凄惨之声,声音直达天庭,回旋在天地之间,每一声,都是凄厉的绝唱:“我的儿啊!妈妈来救你了!你可要坚持住啊!别呼吸,憋着气啊!你可不能死啊!你死了,妈妈怎么办啊!你爸爸死于非命,你是妈妈唯一的希望,是妈妈的指望啊!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妈妈可怎么去向你爸爸交代啊?”
大家定睛一看,正是那个姑子!
差役一看李力做了一个手势,顿时明白过来,马上开始动手,七手八脚地将姑子拉上来,站在荷花池边,衣裳上的水流淌了一地,她全然不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荷花池,想着那男婴。
衙役一起动手,将襁褓打捞上来,打开襁褓一看,里面没有男婴,却是包着男婴衣裳的小枕头。原来,扔进池子里的是假的,不是真正的男婴。此时此刻,男婴正在李力夫人的床上憨憨地睡熟了。
李力对王李氏言道:“你放心吧!孩子正被本官的夫人照顾着呢,好得很,本官的夫人很会照顾婴孩,你放心吧!走,你将衣裳换了,到本官夫人那里去换,然后回到公堂,咱们继续审理案子。”
等王李氏换了衣裳,回到公堂,李力甚是觉得眼熟,原来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