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铁石心肠,老朽从没见过如此狠毒之人,真是狼心狗肺!”乔老儿怒道。
靳山不能判断,看看乔小儿,他泪眼婆娑,看起来真的冤枉,这个案子还真没遇到过。
靳山想了又想,不知道怎么办。半天没动静,乔老儿偷眼瞄瞄靳山,靳山的眼睛正盯着乔老儿看,乔老儿发现,立马低头,不敢动了。靳山想起卜慧书教导的,要注意细节,从细节可以找到破案的关键,这个偷眼看人的人,可能有点问题,乔小儿虽说说话结结巴巴,可能是紧张所致,听起来,像是做了亏心事说话都打颤,实际上可能紧张说不出来,或者说的不流畅所致。
那么,要进一步检验二人说话的真伪,就要考虑一下怎样才能试探出结果。他突然想到,钱可以用来检验人品,于是命令差役取来两吊铜钱。
“哐当当——”
“叮铃铃——”
两吊铜钱掉在地上,发出这样的响声。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现在审案子,大家都很累了,饿了吗?先拿这钱去吃点东西吧!吃饱了喝足了,再来打官司。”
靳山宣布退堂,众人散去。
靳山读点闲书,也喝点茶,吃点东西,然后开始琢磨接下来如何审理。看来,要对付乔老儿还真不容易,乔小儿不用担心,他是个涉世未深的人,看来是老实巴交的,不构成任何威胁,也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之徒。
院子影子变小,正是中午时分,看到花儿盛开,压的花枝弯腰,颜色惹人喜爱。
靳山看看时辰差不多,影子偏西,就回到公堂之上,乔氏父子也到了。
靳山升堂,然后问乔老儿:“你吃饱了吗?喝足了吗?”
“启禀大老爷,这是老朽有生以来,吃得好,喝得好,最好的一次,印象深刻,多谢青天大老爷,体恤民情。”乔老儿言道。
“那一百铜钱呢?”
“用完了,老爷给老朽的钱,不就是要用的吗?用完了,真的不经花,钱真的不好挣,花起来却很快。真是的!”乔老儿言道。
他得意洋洋,显得花钱有理。
再看看乔小儿,他不那么兴高采烈,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靳山问:“你呢?乔小儿。”
“启禀大老爷,小的吃好了,多谢大老爷的慷慨大方,小的吃的很好,很满意。”乔小儿言道。
“钱花完了吗?”靳山问。
“没有,只花了十几个铜钱,就吃饱了,很好,诺,这是剩下的钱,都还给老爷,多谢老爷!”乔小儿言道。
听了乔小儿的话,然后看到乔小儿手里的几乎还是一吊的铜钱,靳山怒道:“来啊!将乔老儿拿下,重打四十大板!”
旁边的衙役发一生喊,就如狼似虎地向前,要捉拿乔老儿。
乔老儿一看,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求饶,一叠声地喊冤枉,也乱叫青天大老爷饶命等等。
靳山没有收回成命,还是要打。
“噗通——”
众人一看,那乔老儿起来又跪下,跪下又起来,练习膝盖功夫,吓得嘴唇哆嗦,问:“老爷,为什么要要要打老朽呢?老朽没有罪啊!为什么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
“你是该打的!为什么该打?你一顿都要花一百铜钱,给你一吊,你全部花完,本官都没你花费得多,难道真是不要钱,就随便糟蹋吗?你看你,是不是为老不尊呢?你儿子就是一个种田的,哪有多少钱让你去挥霍浪费?你只顾自己,自私自利,自己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开始怨天尤人,开始打你儿子的主意,并把你儿子告上法庭。你做的还是一个父亲该做的事吗?你是天下所有的父亲的败类,是所有父亲做不出来的事,偏偏你能做。难道你不该打?打的就是你!”靳山问。
乔老儿一听,这是来真的,大事不好,赶紧求饶。
乔老儿不求饶,靳山不总是要打,令签已经握在手里,准备发下去。
“大老爷,饶命!饶命!”乔老儿很清楚,他一旦挨打,别说四十大板,就是三板子,也会要了他的老命,那板子,打谁谁疼,一疼就是半年。
身体不好的,说不定打死。
靳山将令签扔出去,喝道:“打!”
衙役们接到令签,蜂拥而上,按住了老头子,老头子被控制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鹰爪虎爪,等于牢牢地抓住,无法逃脱,打板子是板上钉钉的,怎么跑都跑不了的。
他闭了眼睛,绝望了,叹了口气,后悔自己贪心。
贪婪真是魔鬼,让自己鬼迷心窍,一顿饭,赔上一条命,真是不划算。
他想象着自己被打死,被埋葬,考虑到得罪了儿子,连收尸和埋葬的人都没有,感到非常凄凉,禁不住留下悔恨的泪来。
正在这个时候,乔小儿呼喊道:“且慢且慢,青天大老爷,且慢,小的有话要说。”
靳山一看,是乔小儿,他连忙问:“乔小儿,你说,你有什么话要说?”
“青天大老爷,小的的爹年老体衰,身子骨羸弱不堪,如果打死了,小的就去埋葬,如果没打死,打残了,也是小的负担,小的不忍心让爹爹受苦,现在申请,请大老爷打小的,小的年轻,恢复得快,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