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食难安。”靳山言道。
“所言极是,稍安勿躁。容愚兄前去看茶楼酒肆哪一家合适。”
“不必害怕,只要照办即可,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做好准备,下面的事都是我负责,很快就会公布案子的结果,你就静候佳音吧。”靳山言道。
第二天,唐河县县令果然安排一处茶馆,里面的人照常进进出出,有唱戏的,有说书的,有谈天说地的,有吹牛的,这个娱乐场所,包括靳山,不是常来。以前常读圣贤书,为考取功名,忽略了许多美好事物,包括茶馆酒肆,这些场合,寻常百姓能来,天下学子却少光顾,不是不想是不能,没时间,时间紧迫,大考过后,功成名就,可以在闲暇时来此地寻欢作乐。正是这样的情况下,他有时候在办公差的时候,可以享受这样的时光。
县令准备停当,按照靳山的要求布置茶馆一间雅座。
里面摆设和家居相差无二。古色古香,典雅别致,一条茶几上摆着笔墨纸砚,后面有一盏灯,古木拐子悬挂,不知道何意?灯下有流苏,看起来别具一格,旁边摆着一个床榻,可以坐,也可以卧,随心所欲。
房屋中间有火,正烤着一只小羊,旁边温着一壶酒,肉香酒香,让房间充满暖意。
范守云被带进来的时候,摘掉了他身上的披风,才看出他被五花大绑,就像粽子一般,到了房间,才发现他是被捆绑而来的,其他的都像是贵客被邀请来的。身份的差异,让范守云有些沮丧。
看到有酒有肉,范守云暗自咽了咽口水,真香啊!恨不得大快朵颐一番。
两名捕快也穿便服,一左一右坐在范守云旁边。
范守云已经被解放了绳索,浑身上下都轻松,他看这阵势,像是娱乐,哪里像审讯?
靳山躺在榻上,一会儿命人奏乐,一会儿喝酒,一会儿茗茶,毫不自在。他让范守云也喝点酒,但是,喝了之后,不再续上,等到一定的时机,再给续上,就这样开始了。看似在休闲娱乐,对靳山来说就是工作。
这样舒服的工作哪里找呢?这样的审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范守云,你是唐河人吗?”
“启禀老爷,小人是。”范守云答道,心里直犯嘀咕,不知道被那个县令问过多少次了,还问,这不是装的吗?
“不要客气,不要说老爷小人的,咱们是朋友,可以直接说,不必客气,记住,别客气!”靳山言道。
“好的,老.......哦,不,我不客气。”范守云答道,差点犯错,他的脑袋飞速运转,就像受了惊的烈马,上蹿下跳的,非常活跃,又像是一条误入鱼群的大黑鱼,看到这么多小鱼小虾可以吃,兴奋的不知其可。
“多大岁数了?”
“38岁了。”
“你住在唐河县城内,还是住在乡下?”
“住在城里。”
“你的父母是否都健在?”
“哎,真倒霉,我真背时,走霉运,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就像浮萍,没有根,随波逐流,四海为家,到处漂泊,真是苦哇!”
他说着,挤出两滴眼泪,干嚎了几声,旁边的书隶暗自好笑,心里真想笑,只是憋着,担心靳山怪罪。
靳山说:“书隶,你心里有什么想法?记得记下范守云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写错了。明白吗?”
“明白!”书隶赶紧答道,低头继续写。
等写完之后,靳山说:“范守云,你看看供词,刚才你说的,都写下来了,你看看,如果没问题,就签字画押吧!这个难不倒你吧?”
“难不倒,难不倒,没事,好,我看看。”范守云说着,接过书隶递过来的口供供词,觉得没问题,就签字画押。
然后,靳山吩咐给范守云斟满一杯酒,赏他一块羊肉,说:“吃好喝好之后,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在这里玩一会儿。”
范守云喜笑颜开,管他明天咋样,先吃好喝好睡好就行。他领了酒肉,吃完喝完,就又重新被捕快绑了,穿了披风,捕快一左一右押着回到了牢房。
当晚无话,第二天一早,还是到了这个地方,这次是烤鱼,香喷喷看得见,不重样的美食,令人垂涎三尺。
范守云还在惦记着昨天的剩下的烤全羊去哪里了,这个纯属多余,肯定是消耗已尽,要不然怎么会不见了?
“范守云,昨天表现不错,今天继续表现,争取宽大处理。”靳山开门见山地说。
“多谢大人赏赐。”
“范守云,今天表现好了,有烤鱼有酒喝。”靳山言道。
“好!”
“范守云,你多大了?”靳山突然问,像是不经意间突然想起来的。
范守云吓一跳,连忙回答道:“39岁了。”
“你住在城里还是准在乡下?”
“住在乡下。乡下风景好,空气新鲜。”
“有父母吗?”
“父亲早亡,从小跟着母亲,由母亲拉扯长大。”范守云言道。
书隶不敢笑了,心想,问题不是和昨天一样吗?他抬头偷偷看了靳山一眼,靳山正盯着他写的口供供词,书隶赶紧埋头,看看是否写错了。果然,书隶仔细看了看,和昨天的内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