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就是这样的人!嘴上抹了蜜,说话听起来好听,就是害人精!”老人说。
“说起来你不信,这官司真是人间都少见,看样子我是要坐穿牢底的,没希望活着走出监狱,谁知道,还真遇到了好官,明察秋毫,破获了案子,放我回家。”贾过说,他不敢说给钱的事,担心被人惦记。
“到底是咋回事,听起来像是云里雾里。你说这案子不是来自人间,难道来到天上?快说是咋回事,你不说,我就不说我的事。”老人说。
看起来,老人还比较狡猾和谨慎。
贾过就把去割麦子的路上发生的事说了。
听完了贾过的叙述,老人点点头说:“的确有这个说法。民间有螳螂和蛇搏斗,我都看过。别看螳螂个子小,可是架势可不小。蛇见了螳螂,也不是随便就惹了的。好,我说话算话,听了你的故事,我就说说我的事。”
“什么事?快说,我还要赶路,如果能帮上你的忙,就帮,你也别嫌弃。”贾过说。
“哎,说起来气死人!不说心里又憋得慌,想说又不知道对谁说,难!难!难!”老人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啥难的?难道要憋出病来吗?”贾过说。
“哎——真倒霉!我的驴子丢了。”老人说,叹了一口气。
“老人家,老头!你的驴子在这里,不在你手里吗?”贾过说,他一着急,就喊了他老头。
“说错了,我的骡子,这头驴子不是我的,是贼寇的。”老人说。
“此话从何说起?贼寇那么善良?还给你一头驴子?”贾过问。
“你就别说了。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好,你说吧!”
“这驴子是坏蛋的,不是我的。我有一头骡子。骡子是好骡子,毛色非常好看,滑溜,蹄子健壮,行走如飞,力气超大,用起来十分省事。今天,我有一批山货要拿到集市上去卖。谁知道,出了鬼气,骡子走到一半就不走了,尥蹶子了,给它好吃的哄它,它也不走,用鞭子打也不走,就是犟,不可妥协。我一个老头,这里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连个喝水的地方都没有。感到绝望的时候,有一个人,长得很像你,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过来好心地问我去哪里,我说去赶集。他骑着一头毛利,诺,就是这头,然后关心我,说,你这么着急,骡子咋不肯走了?真是急死人了!他说着,左右前后打量了一下骡子,点点头,说他要去前面县城办事,刚好同路,让我和他一起走。他看骡子不肯走,就提议换一个骑。我也没多想,只是觉得他善良,说话又温和,不会有坏心眼的。就放松了警惕。都是同路,地方又不大,去的都是集镇,他骑的是一头毛驴。他说,他的毛驴非常温顺听话,骑着走路真的很舒服,不信就换着骑,试试就知道。我就信了。答应换着其,就将缰绳交给他,他将毛驴交给我,谁知道,他骑上了骡子,笑了笑,对着骡子狠狠抽了几鞭子,我都舍不得打,他却拼命打,往死里打,那骡子那里受过这个苦,骡子疼痛难忍,带着那个人,一溜烟地跑了,可惜我的骡子,还有山货,都没了。诺,就留下了这头毛驴。真是气死人了!呜呜呜呜”老人说。
说完,就开始呜咽起来,像是受到欺负的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贾过最见不得别人哭,听了老人的哭诉,他骂道:“真是丧尽天良!这样的人该下地狱。老人家,你别哭,我们想想办法。哦,对了,我知道从京城来的大理寺卿尹坚尹大人还没走,他在枣阳县衙,不如现在就去找他,他一定能帮你。我的案子就是他帮忙破获的,要不然,我还在牢房里等死。”
“你说的尹坚尹大人,小老儿也有听闻。只是没见过面。如果他真能破案,小老儿愿意将他当成神来敬拜。小老儿辛苦一生,就是这骡子值钱,贼人夺走小老儿的骡子,还不如杀了小老儿,小老儿的心拔凉拔凉的,真的想和骡子一块去了。”老人说。
“你可以直接去枣阳县衙击鼓告状,直接要求见尹坚大人。我呢,不想去县衙了,见到那里就害怕。你自己去,放心,一定会找到你的骡子。老人家,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呢,不要害怕,有青天大老爷,什么都别怕,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贼人一定跑不掉的。要有信心!你可以骑着毛驴去县衙告状,我呢,就去赶路了。哦,对了,如果以后有空,我还是愿意去看看你。你在哪里居住?姓甚名谁?”贾过问。
“小老儿姓罗名布焕,家住双沟乡罗家庄。你去罗家庄问我罗布焕在哪里住就行。或者在村西头有一棵大榆树的旁边的茅屋就是小老儿的家。”老人说。
“好,我记住了,以后去拜访。你赶紧去吧,怕是去完了,尹大人就回京城了,你的案子就遥遥无期。”贾过言道。
“小老儿知道,如果他走了,会安排别人来处理的。在他的过问下,一般人是不敢马虎的。”罗布焕说。
老头罗布焕骑上毛驴,没有刚才那样灰心沮丧了,他眼睛放光,看样子希望之光重新亮起来,骑上毛驴,没想到毛驴也懂事,很顺服,听话地让罗布焕骑上,然后就走了。
贾过对他招招手,罗布焕说:“谢谢你!开始对你不够礼貌,不要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