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大嫂不想分银子给老二一家,老二当然生气,可以没办法,老大两口子拒不承认有什么一罐白银。”尹坚言道。
“这个案子好办。”卜慧书言道。
“这个案子咋好办,都愁死本官了,现在焦头烂额的,要上交寺庙供奉关公数据,现在还没弄清楚。现在又来一起争夺遗产一罐白银的案子。师爷,你说这案子好办,怎么办才好?”尹坚问道。
“这个案子,其实就是人心贪婪所致,老爷可以这样做,一定成功!”卜慧书言道。
听了这话,尹坚茅塞顿开,对他竖大拇指,说:“还是师爷厉害!这就升堂。”
他们到了堂上,卜慧书一看就乐了,只是不说,原告原来就是潘富贵。
潘富贵低着头,跪在地上,没看到卜慧书。
“下跪者何人?”尹坚问道。
“潘富贵。”
“潘富强。”
“谁是原告?”
“潘富贵。”
“谁是被告?”
“潘富强。”
“潘富贵,你是兄还是弟?”
“禀告老爷,是弟。”
“那潘富强就是兄了。”
“是的,老爷,兄是潘富强。”
“弟弟告哥哥,告什么?”
“禀告老爷,小的潘富贵,自小跟着哥哥,因为父母俱亡,父亲弥留之际,小的记得很清楚,曾指着一罐子白银对我们说,你们兄弟平分这一罐子白银。然后就离世了。小的长大后,就想起来了这银子,因为养家糊口太艰难,娃娃要上学,开销越来越大,实在受不了,想要点本钱做生意,贴补家用。没想到找到哥哥潘富强,哥哥当面说可以,就是不见行动,看样子面露难色,难以成行,小的才突然想起哥哥怕嫂子,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看样子,只有通过告官这一条路了。小的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但是也不怕事。前不久还帮着师爷抓获一名窃贼,名叫贾世文的。”潘富贵言道。
“哦,原来是热心帮过师爷的,很好,你说说看,你是怎样去要银子的?”尹坚问道。
“小的受不了家里妇人的絮叨,说有银子不用,天天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小的说,哪有银子?家里人说,还装?你小时候孩子的爷爷去世前不是说了有一罐白银吗?你说还是你亲自埋在家里的院子里的,你都忘了?我却念念不忘。你现在就去找你哥要分一半这银子。小的说,那是你嫁过来之前咱们家的家事,和你没关系。家里人说,怎么没关系,现在都穷的揭不开锅了,难道饿死了也不要那银子?饿死了,那银子不都全给你哥嫂了吗?那不是便宜死了他们了吗?小的说不过家里人,也见不得家里人哭哭啼啼,就去找了哥哥潘富强。”潘富贵说。
“潘富强!”尹坚喝道。
“有!”潘富强应道。
“你弟弟潘富贵所说是否属实?”尹坚问。
“不属实。”
“你给你弟弟潘富贵分了白银了吗?”尹坚问。
“没有。”
“为什么不分给他?”尹坚问。
“没有白银怎么分?如果有白银,小的肯定分给他,毕竟是小的父亲临终前说了的。可是,现在白银已经花完了。不剩一锭银子。小的弟弟从小在小的家吃喝用度,都是用的这银子,早就花完了,现在家里没有这一罐子银子两。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银子,小的也没办法。”潘富强狡辩道。,看样子被他老婆训练过多次,说起来脸不变色心不跳,游刃有余,十分老练。
“大胆潘富贵,你血口喷人!没有银子,硬说有,想要冤枉好人,你不念你哥哥嫂子的养育之恩,反而诬陷说还有银子没分,岂有此理,你状告你亲哥哥,有违人伦常理!还不退下!如果不退,左右板子伺候。本官念你有功,对县衙有帮助,协助师爷抓获窃贼,先不打你,你快自行退下,以后不要再来县衙告状了。”尹坚言道。
潘富贵给赶了出来,灰头灰脸地回到家里,告诉了他媳妇告状的事,两个人抱头痛哭,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俩痛哭流涕嚎啕大哭,被过路去潘富强家借簸箕的王大娘听到了,王大娘是潘富强媳妇的干妈,干妈找干女儿借东西,不是正常的吗?可是,潘富强家的媳妇就是干妈来了,要是借东西也要能推则推,要么说没有,要么说别人借走了,或者说坏了还没修,总之没有一次顺利借到。这一次例外,为什么?
王大娘一看潘富强高兴,连潘富强的妻子一同高兴,就知道有戏。
潘富强回来就告诉了他妻子今天过堂的情况。
他妻子听完,就开心极了。觉得自己丈夫真有本事,真会说话,守住了银子。
“哦,干妈,你要借簸箕?”潘富强家的问。
“是的,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去潘富贵家借。”王大娘说。
“潘富贵?他家有没有簸箕?”
“不知道,本来路过他家,想去问问,听到他俩在号啕大哭,我进去借簸箕不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