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上,容不得尔等欺诈本官。本官再问,你可以知罪?”
“小人真的不知,小民刚接生一孩,就被捉拿至此,早点去,怕是要出人命。”王氏道。
“大胆刁民,你少吓唬本官,天下稳婆何其多!少了你,人家照样生。”尹坚说。
“小人真不知道被公人捉来干啥。”
“堂下两名女子你可认识?”尹坚问。
王氏侧着头打量打量两名女子,点了点头,说:“此乃怡春院风尘女绿肥红瘦。”
“亏你认识!那么,她们到底谁生了什么你可知道?”尹坚问。
“绿肥生了狗仔,红瘦生了婴儿。”王婆说。
“当真?”
“当真!”
“狗仔在何处?婴儿又在何处?”尹坚怒道。
“不是县衙收了,托人看管么?”王氏答道。
“可有此事?”尹坚问旁边的师爷道。
师爷须发尽白,可能退休返聘,这样的老者当差,的确发挥余热。
“禀老爷!确有此事!”师爷答道。
“嗯,那么,将狗仔和婴儿一并带过来。”尹坚吩咐道。
“回老爷,已经到了!”捕快说。
“在哪里?”
“在堂下候着。”捕快说。
“好,暂且候着。听候安排。”尹坚说,“王氏,你如实招来,狗仔和婴儿到底怎么回事?否则,大刑伺候!”
“小民已经说清楚了,狗仔是绿肥所生,婴儿是红瘦所生。”
“王氏,本官来问你,如果是红瘦所生,那么红瘦的丈夫在在哪里?如果绿肥生了狗仔,那么,绿肥的丈夫难道是狗不成?”尹坚问。
“这,这,这!小民都不知道。”
“本官问你,既然绿肥生了狗仔,红瘦生了婴儿,你是如何同时给二人接生?如实招来。”尹坚说。
“这,这,这!小民的确不知。”王氏道,有些慌张,额头大汗满布,身上汗流浃背。
“你若如实招来,本官饶你不死,如果半点假话,从严惩处。”尹坚言道,“啪——”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王氏打哆嗦。
“小民句句实话,小民接生无数,均为人生人,却从未发现过人生狗的,这是第一次见到,不知道是否是妖女。”
“大胆刁民,是不是妖女,本官自会判断,休要为本官打马虎眼。本官再问你一次,绿肥生的是啥?红瘦生的是啥?”尹坚问。
“小民说过,绿肥生了狗仔,红瘦生了婴儿!”
“好,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直要欺瞒本官到底,你要顽抗到底,以后后悔的机会都没有。来啊,将狗仔和婴儿带上来。”尹坚吩咐道。
不一会儿,一只小狗仔被人抱来,狗仔在地上,慢吞吞走,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婴儿眼睛闭着,睡着了,小嘴一动一动,像是在吃东西,粉扑扑的小脸蛋,戴着虎帽穿着虎鞋看起来十分可爱。
“绿肥,本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这狗仔是你所生吗?”
“禀老爷,非小女所生。”
“红瘦,狗仔是你所生吗?”
“不是。老爷!”
二人都斜着眼看着婴儿。
“好,本官再次问,狗仔不是你二人所生,那么,本官就将狗仔处理了。二人有何意见?绿肥你先说。”尹坚问。
“听凭老爷发落。”绿肥应道。
“你呢?红瘦!”
“没意见,老爷!”红瘦答道。
“好,将狗仔当堂摔死。来人!”尹坚吩咐道,扔出一支红令签。
衙役领命,捡起红令签,拎起狗仔,到公堂之外,众人闪开一条通道,衙役将狗仔往天上抛去,狗仔不停叫着,狗仔想要挣扎,脱离衙役的手,可惜没能成功,狗仔从高空直溜溜往下掉落,随着“啪-”沉闷的响声,狗仔坠落在青石板上,嘴角流血,眼睛突出,可怜狗仔还未见到真正的狗妈,就一命呜呼,到了另一个世界。
绿肥身子动了一下,不敢去看,仍然跪着,红瘦有些紧张,偷偷瞄了瞄外面,想去看狗仔摔成啥样又不敢去,尹坚观察二人表现,心里也有了数。
经过刚才的试探,尹坚这次改变了策略,先问红瘦道:“红瘦,狗仔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婴儿,你说婴儿是你生的,对不对?”
“千真万确,老爷,真真实实是小女所生。小女后半生的幸福全靠这个婴儿了。还望老爷为小女主持公道,将小女判给小女,小女愿意为老爷做牛做马伺候老爷!”红瘦说。
“要一张巧言利嘴!本官还不用你来伺候。那,本官来问你,要想公道,就要公平。狗仔已经死了,看来不管是不是你二人所生都不重要,狗仔已经解决,现在解决婴儿的问题,你说婴儿是你所生,有没有证据?”尹坚问。
“稳婆王氏作证。”红瘦说。
“这个本官已经知道。本官问你,这婴儿要想得到公平的判决,本官决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