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灵石的清单需要他确认支付一下。”
林素影看着幽深竹林,忽然问道:“我问一下,如果我师父现在死了,我能继承他的遗产吗?”
武邑:“………”
“我进去捞他,你等着。”
话音一落,林素影走入竹林小道。
一阵冷风袭来,武邑打了个颤,再看旁边石碑上的字,顿时觉得这竹林小道如同吃人的妖兽一般,叫人不寒而栗。
……
几日后,余成风一脸颓丧的从合丹殿走出,远远瞅了眼天星崖,眼角就是一阵疯狂抽搐,连忙颤抖着手喝口酒压惊。
“成风真君,今日清单请您确认支付。”
武邑驾驭飞剑而来,扬了扬手中纸张。
余成风另一边眼角也抽起来,转身就想跑。
支付个啥?他家底都掏空了,俸禄都预支到十年后了,半个子儿也拿不出来。
武邑早都习惯余成风这幅样子,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拦住去路,笑呵呵的奉上清单。
也是余成风随和从不拿架子,否则武邑可不敢这样对待一位元婴真君。
“都是些炼制傀儡的材料,真君您最近开始研究炼器了吗?”
余成风没好气的拿过清单,心底安慰自己别急眼。
当年他跟林素影学炼丹炸了少说也有一百丹炉,耗费灵药不计其数,林素影一块灵石也没管他要,还耐心教他,今日这一切都是他应该给的。
还有赵贞那句话还在他耳边萦绕,“师父,难不成你想前辈去找长青真君炼制傀儡法身吗?也对,人家长青真君炼器大师,肯定炼得更好。”
放屁!他余成风就是穷得卖屁股,也绝对不让她低下头去找陆长青那狗崽子。
赵贞说得没错,他得有工具人的觉悟,出来混早晚都是要还的,现在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余成风咬牙切齿的从储物戒指里摸出一面镜子法器,“八阶的地煞法宝,差一点成天罡,拿去抵债,剩下的放在账上慢慢扣,天星崖那边要什么都给送过去。”
武邑笑呵呵接下来,“真君大气,我一会就去珍宝殿兑换宗门贡献,晚一些再给您送凭证。”
余成风哼了声就往殿内走,他得加把劲多炼丹。
武邑见状不由好奇问道:“真君您怎么不回天星崖去,这几日都住在合丹殿。”
闻言,余成风像被人踩了尾巴,跳骂道:“老子的事情要你管,老子就喜欢住合丹殿不行吗?”
他余成风也是个骄傲人,之前被赵贞从阵里把他捞出来,他身为师父面子上多少挂不住,怎么可能再收赵贞给他的通行令牌。
所以他当即放下话来,说要凭自己的本事进出天星崖。
此刻多少有点后悔,但他绝不会承认!
“怎么,你小子莫不是对我家赵贞有鬼心思,走走走,与我一道去天星崖。”
武邑嘴角抽了下,赶忙后退道:“内务堂事务繁忙,就不叨扰真君了。”
那天余成风被赵贞从大阵里捞出来时,那痛哭流涕,痴狂疯癫的样子武邑还历历在目,哪敢再去天星崖找不自在。
武邑一走,余成风眼珠转了转,忽然取出一道传讯符。
“长青子,恩怨宜解不宜结,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今夜天星崖上,咱俩共饮一杯,我向你赔罪如何?”
放飞传讯符,余成风阴笑两声,晃着酒葫芦前往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