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陈欢。”
“不知师叔来此何意?”
苏玄大方地摆摆手,说道:“不必多礼,我只是发现夜里吵闹,所以来源头处看看。”
“原来如此。”他俩不敢多问,便说道:“那请师叔自便吧,我们还要在此巡视,先行一步。”
“等等。”苏玄叫住二人道:“不知你们在巡视什么?”
苏玄毕竟拿着血刀令,两名徒弟辈的弟子对视一眼。
白染说道:“本来守护此地的宫颜师叔突然失踪,我们在此等她,师叔一定也见过她了?若是有遇到她,可要小心了。”
苏玄暗道:“看来宫颜还真不是自己吓自己,血刀门竟然真能怀疑到她头上?”
这真的是让苏玄愈发好奇起来,不就是死了一个不受待见的方洋吗?
究竟有什么大不了的?
退一万步说,找到宫颜兴师问罪,有必要吗?
她本身也是一个长老,更是一个天才。
杀了一个血刀门的废材,血刀门的高层真心会想要拿她问罪?
要真是这样,苏玄倒要高看这血刀门一眼了。
起码这种事情,百分之九十九的宗门是做不到的。
苏玄沉思片刻,暗道:“我若是那几个长老,会怎么样才和宫颜过不去?”
“想来,要不是希望宫颜能形容一下是否看见凶手,就是怀疑宫颜和凶手有关......嗯"
两名弟子见苏玄兀自不理他们,苦笑道:“师叔您慢慢想,我们真的先走了。”
“哦,你们留下吧。”苏玄淡淡说道。
白染和陈欢脸上浮现骇然神情,但转眼就被苏玄打翻在地。
宫颜从暗处走出,眉头微蹙道:“爷,你怎么不放他们过去?要是他们醒来说你,你不也得受怀疑吗?”
苏玄摇头道:“不碍事。”
他并不多言,因为这么做是他的一个习惯,一般人难以理解。
修炼之道本就是一场朱浪淘沙的历练,每一个登顶至尊之位的人,无比历经万般磨砺。
苏玄也不例外,千万年的修炼,早就让苏玄产生了一个习惯。
感兴趣的事情,哪怕是强迫自己也要去做。
如此才不负本心。
现在他已经比任何人都好奇事情的真相,所以便要亲手找出凶手。
一旦凶手找出,打倒两个弟子的理由便有了,无须顾忌。
苏玄随手将他们挂在了隧道的顶端暗处,同样设下了阵法以防万一。
“里边没人了,你快去收拾收拾。”
“这就去。”宫颜应了一声,转眼不见,留下话来:“就等我一下下。”
苏玄走到了隧道中,此前方洋曾经倒地的地方。
他虽然没有想让方洋立马就死,但他还是死了。
“有什么意思呢.....”苏玄在一滩干涸的血迹前蹲下,一边观察着,喃喃自语:“看你苟且偷生的模样,当真活得不如一条狗,到底还是死了。”
跪久了,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苏玄说实话相当不喜像方洋这样的人,哪怕他什么错事也没有犯过。
这血迹干涸已久,诡异的是,除了这些血迹,苏玄没有看到其他的痕迹。
杀了方洋的人,显然是一名高手。
很有可能他杀死方洋的时候,方洋连血都不需要流,便直接死了。
“专业.....毫无破绽。”苏玄暗自揺头。
身后风声一响,宫颜已然出来。
“这么快?”苏玄转身看去,却眉头一皱。”什么情况?”
宫颜连衣服也没有更换。
显然不是完成了自己的事情而出来。
她说道:“我来通知你,有人在山门外!快跟我躲起来。”
苏玄登时警觉,他们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宫颜拉着苏玄往隧道内的一堵墙中钻了进去。
原来宫颜的住所就在山门口的岩壁之后,同样是设置了屏障,所以不注意的话是看不出来的。
她的房间十分朴素,血刀门最普通的弟子房间恐怕也不过如此。
苏玄暗道:“一个好的岗位真是太重要了.....血刀门长老住这样的地方,真是......”
只见这里就一个单独的小房间,说是闺房,但其实就是一个洞窟。
全靠一颗明珠提供光亮,光线幽暗,一般人哪里住得习惯?
而宫颜一个人,在此居住了几十年!
宫颜臺不介意,她这就一张木床,清楚干净,并没有什么可以羞耻的地方。
除了一张木床之外,便是一个石台,上面铺着一层干净的布垫,应该是宫颜平日修炼的位置。
另外,便是一个衣柜,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以及一张木桌。
木桌上,摆放着一大副铜镜。
“爷,你随便坐,那个铜镜可以探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