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是神女和圣子的？”卿凰开口。
率先跪下来的老妇人哽咽着说：“我们沙国的先知说的。他告诉我们，等到神女和圣子到来，沙国的百姓终有一天可重见天日。”
他们的子孙后代，无需世世代代生活在地下，长年累月见不到阳光。
“你们的先知是谁？”沉默了一会，卿凰继续开口。
最先发现卿凰的男人抢着回答：“等您见到先知，就会知道了。”
“那你带我们过去找他。”蔚羿语气淡淡地。
“好，我这就带你过去！”男人很激动。
“你们先起来吧。”卿凰看不惯这帮人跪着。
这帮人跪着举油灯，好像要向他们献灯一般。
这画面有点不忍直视。
这些人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齐刷刷地看向蔚羿。
圣子还没有松口，他们不敢起来。
蔚羿一脸平静：“你们起来吧。”
“谢过神女和圣子。”这些人纷纷站起来。
“神女，圣子，我带你们过去找先知。”
“好，我们走吧。你带路。”卿凰看了一眼蔚羿，两人眼神快速交流。
男人举着油灯在前面带路，蔚羿和卿凰并排着走，神识同时外放着，以防有人偷袭。
其他没有带路的人，羡慕地看着那男人。
能够给神女和圣子带路，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带路的男人一脸高兴地说：“神女、圣子，我叫沙尔，今年三十岁，家中独子，尚未成亲生儿育女……”
“你们的先知住哪里？还有多远到呢？”蔚羿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好好的带路不行吗？
还做起自我介绍，听这话就像毛遂推荐。
难道他想做卿凰的结亲对象？
被蔚羿打断话，沙尔毫不介意：“很快，沿着暗河再走上一个时辰就到。”
“……”
一个时辰，这还能叫快？
卿凰有点无语。
蔚羿有同样的感觉。
他觉得沙尔的脑子，有点不好使。
沙尔可不知道卿凰他们的想法，嘴里依旧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神女、圣子，我们世世代代都盼着你们的到来啊。我们的祖辈大多数死不瞑目，因为一直盼不到你们俩……”
“哦，是吗？你们这是经过多少代了？”蔚羿用手揉揉耳朵。
这个沙尔说话不累吗？
一直说，中间没有停歇。
“我数一数啊。一、二、三、四……”沙尔伸出手指头，一个个地数起来。
蔚羿瞬间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用力扯了几下大胡子。
卿凰捂着嘴巴，偷偷地笑起来。
这个沙尔有点意思。
“我数好了。整整有一百七十三代，这些先人临死前，嘴里念叨着神女和圣子，都不愿意闭上眼睛。”沙尔脸上有点高兴，“我将来死的时候，可以安心地闭眼了。”
他亲眼见到了神女和圣子，还亲自给他们带路。
这件事情，值得他吹嘘一辈子。
有空的时候，他要到爷爷的坟头，烧香告知这件喜事。
他，沙尔，实现了祖辈们的心愿。
他们地下有知，可以安心的投胎转世了。
“呵呵……”卿凰不知道如何回应，只好干笑几声。
蔚羿则是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暗河。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
他们来到了一个坟墓堆，沙尔停下了脚步：“神女、圣子，我们到了。”
“你确定是这里？”卿凰看着一个个坟头，语气带着怀疑。
“恩，应该没错。我上次见到先知，他就是在这里出现。”沙尔肯定地说。
“你上一次见到先知，是多久以前呢？”
“没有很久，大概是两年前吧。”
蔚羿好想抽出他的大刀，将眼前的沙尔大卸八块。
卿凰用手扶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先知人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沙尔走进坟堆，左拐右拐，差点还被一座坟头绊倒。
“先知！先知！你在哪里？神女、圣子来了！你快出来啊！”
沙尔站到坟堆中心位置，用手做出喇叭状，大声地呼喊起来。
他的声音在坟堆里回荡着。
卿凰苦笑地看了一眼蔚羿。
沙尔喊了一刻钟，迟迟没有人回应他。
卿凰听不下去，走过去他的身边：“你们先知或许不在这里。我们再到其他地方找找吧。”
喊了这么久，一直无回应，明显没有人在这里。
“不，我再喊一喊。他可能很快就出来了。”沙尔继续大喊起来。
卿凰用手捂着耳朵，无奈地回到蔚羿身边。
蔚羿看到卿凰的样子，忍不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