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轻子弟见到了此人,都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躬身说道:“见过师尊(大长老)!”
中年男子暴躁地说道:“你们几个孽徒,叫你们出来不要惹事,一个个的却在此惹是生非。
都不要参加安州大比了,给老夫滚回山去!”
“不要啊,求师尊(大长老)饶恕!”几个人刷地都跪了下来。
那先前打斗之人李平、沈赞更是高高地抬起屁股,连个屁也不敢放。
辛辛苦苦修炼十几年,好不容易大比在前,这就要回山,那岂不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这时,那名罗姓华衣男子挣扎着从地上起来说道:“啊痛痛痛,公孙前辈,不是这样的。”
这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这华衣男子,拱手道:“罗大少,你不是我楚云门之人,所以在下也不好说你。
你入城后,一向与我门中人在一起,你可否告诉老夫,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罗大少一边气喘吁吁,一边说道:“公孙前辈,实则不是几位师弟的错。乃是这个小子在街上调戏夏师妹,他不但出口调戏,还动手动脚。
吾等一开始还只是好言提醒,但他却反而变本加厉。吾等弟子不得已下这才出手,还请公孙前辈明鉴啊!”
罗大少说的煞有介事,那中年一听凝眉说道:“有这等事?”
他环视一圈,对那名女子问到:“夏婉月,你来说说,此人是不是调戏于你在先?”
刚才的人当中,只有这个夏师妹没有出手。
且夏婉月向来性情稳重,比较得师尊信任。
而那几个门人见事情有了转机,忙对着女子苦苦哀求道:
“夏师妹,你可一定要说真话啊,要不然师兄几个回了山里,这辈子都后悔莫及啊!”
笑话,如果说真话,那一定就是他们自己门派的人有错在先。
这几个师兄既然这样开口,自然是逼夏婉月昧着良心,说假的“真话”。
夏婉月不是小白莲花,她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用意。
但毕竟,他们都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
而对方则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那个中年男子又追问道:“夏婉月,到底是不是这人欺负于你?大胆说给为师听。”
夏婉月内心挣扎了一下。
她刚想要说对隋心不利的话,抬头看到隋心如炬的目光,却又心虚起来:“这,我……”
那罗大少一见,知夏婉月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忙搭腔说道:
“公孙前辈,夏师妹心地善良,就算是对方不是,她也不会指出来的。您还是不要为难她了。”
公孙姓男子点了点头,他目光狠厉地射向隋心,口中不善地说道:
“这位阁下,众人说你欺侮我门下女弟子,你有何话可说?”
隋心双手一背,冷哼一声道:“习武之人贵在心境明澈,是非曲直自有公道。
否则,这么多人指我诬我,虽我隋心行事无愧于心,又何必多辩?”
“哈哈哈,好一个无愧于心,只是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老夫的问题。”
那中年男人冷冷一笑,虚空凝起一把飞剑,朝隋心骤然出手。
隋心不敢大意,手中飞出一物,乃是枯藤杖,枯藤杖摇动一番,发出几丈黑色光芒。
那男子目光骤然收缩,口中说道:“这可是黄眉老儿的枯藤杖?”
隋心说道:“你还认得此物?”
听对方口气,似与这黄眉有仇,隋心就收起了枯藤杖。
男子收了剑法,一拍自己脑门说道:“刚刚你说你叫隋心,原来你就是那个杀黄四郎,为江湖除恶的义士隋心么?”
“正是在下。”
隋心本来还想着恶战一场,不想对方却主动不打了。
“哎呀,原来如此。”男子忙上前,对着隋心拱手道:
“阁下不知,阁下的义举早已在正道宗门之中传开,特别是我等与黄眉老儿有仇恨的门派。
在下真是有眼无珠,竟对阁下出手,真是惭愧惭愧。”
隋心忙扶起中年男子,说道:“长老客气了,承蒙江湖老哥们谬赞,在下不过是一介普通人罢了。”
“在下公孙无敌,乃是楚云门的大长老。阁下少年英雄,必定能在安州大比从夺取头名,”
公孙无敌冷冷地看了眼身后的门人,说道:“可笑我这些孽徒,竟然妄自尊大,与阁下这样的少年英豪为敌。”
那些楚云门的弟子闻言,顿时一个个羞愧难当。
那罗大少则是咬牙切齿,脸上阴晴不定。
虽然公孙无敌没有说他,但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侮辱。
见对方对此客气,隋心也只好说道:“哪里哪里,武道漫漫,我只是比他们多走了些弯路罢了。”
事情到这这里,隋心顿觉轻松,还有几分愉快,便说道:
“没什么事,在下就告辞了。”
公孙无敌笑着挥了挥手,也回身朝弟子们走去。
正当此时,公孙无敌突然定住了身体,他脸色大变,他嘴巴动了动,身体颤抖,喉咙中努力地发出“嗬、嗬”的声音。
随后,一团黑血从他的口中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