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一处地方,能上光台的绿植大树未必能活,独它绿意盎然,为何?自然有它生长存活的道理。
转而想想自己,不也如此?
庒琂手中的镯子慢慢放入凹槽中,搁稳,嵌入。
这环状真真如一把地锁,镯子跟模好的钥匙似的,放在上面,正好填平。
然而,钥匙上锁,一切如常,没有解开的光景。
那墙壁门纹丝不动,凹槽的镯子也不见有响应。莫非是自己想错了?凝视凹槽里的镯子,庒琂寻思。
少顷,三喜传来话问:“姑娘。可好了?”
庒琂叹息一声,回道:“是间绝室。兴许我们想错了。”说着,她把镯子抠出来。才拿到手中,猛然听到铁链子拉扯摩擦石头的响声传来。
三喜惊的飞奔朝庒琂这边来。
庒琂已吓得倒坐地上。
那铁链子的声音是由墙内传出,如猜测不错,这四周的墙壁必定是空壳,里头有机关。
响声完毕,又听到几声异响,不知是何物发出的,十分尖锐。三喜捂住嘴,忍住不发出声音。眼勾勾看墙壁上的壁灯。
此刻,四周壁灯转动。那托盏自行倒转。
庒琂也见到了,又惊又喜,拉住三喜道:“三喜,这没错,没错的!”
三喜哭道:“姑娘啊,我怕是错了。那大蛇要出来了!”
庒琂屏住气息,心中万分雀跃。再低头看那凹槽,只见凹槽渗出水来,环状已被水浸满。映着火光,圈出一轮晶莹。
因怕墙壁忽然倒塌,庒琂急拉住三喜稍向后退。
两人才刚站稳,又听到一声震响,顶上的尘土受荡,迅速蒙下一层烟灰。
尘烟弥漫,两人呛入了气,禁不住咳起来,稍缓,透过昏黄光线瞧,朦朦胧胧的正对那墙壁“咕咕咕”的作响,似底下安有石轮子,墙壁在缩移。
庒琂抑制喉咙的燥痒,使劲咬牙憋住,又示意三喜憋住不许出声。
待尘灰落地,她们终于瞧清楚那墙壁了。
不是墙壁,此时此刻那是一口门。
是机关门,只有一个人进出大小,灯火照不进去,从外头看,只看到里头黑漆漆的。
庒琂欲举步靠近,三喜不依,硬是拉住,哀求道:“姑娘别去!”
庒琂慢慢挣脱三喜的手,拿起地上的烛灯。她步步细致,轻盈微探,想靠近看清楚里头到底有什么。
靠近石门,倾耳向内,听到里头有水滴的响声。
庒琂笑道:“瞧,没事儿。你听到没有?里面有水。”
三喜狠命摇头,兴许,她一刻都不想在这呆着。庒琂自然知道的,于是,淡淡地道:“你若怕,就站在那儿。别过来。”
如此说,三喜还得主觉移步靠过来。
见三喜来,庒琂再道:“把你手上的灯给我。”
才刚一盏灯照不尽里头的光景,此刻两盏或能亮些,照到什么也说不定。因而,她把胆子鼓一鼓,咬咬牙,双手举灯探进石门内。
这一照,还真照出一片天地了。
只见石门内的地上,一片青绿,是一片绒绒的青苔,青苔上还长有层层叠叠的小绿植。光照稍远,又见错落有致的石头,似石头还有些颜色。
见这般奇景,想必无人踏足,是安全的。于是,庒琂不顾安危,迈开脚步踏进去了。三喜战战兢兢拉着她的裙子,哼哼啊啊跟后。
进了石门,迎面扑来一股清风,风中夹些莫名的芬芳。
庒琂心动道:“想必里头还有花儿,闻到香味没?”
三喜不作声。
庒琂把烛灯交给她一盏,两人各持,顺脚下青苔平路往里走。
越往里,似感觉比外头暖和。约么行有二十来步,脚下的青苔没有了,地下显出石板硬路。拿烛灯照下,看清楚这可不是平常青石板砌成的,而是天然混成的黑石面板,一丝拼凑的缝隙都没有呢。且这黑石板,磨得竟如此平滑,能折出油光一般。
不知四周有多远多近,恨光照短浅,只见黑漆漆,不见根底。
约再行三十来步,看到一葫芦状的大石,上头是黑石,下头是周身晶莹的紫玉,两石叠在一处,实属震撼神奇。再细看石上,还有几个字,见写:紫檀坞。
庒琂低声道:“这地方叫紫檀坞。”
话才停下,三喜小声惊叫,快手拉住庒琂,让她快看周遭。
此刻,周遭,一片荧光闪闪。
那些荧光,星星点点,有风拂过,它便随风涌动。放眼环去,如夜幕下的星河。
庒琂反而没有三喜那些惊状,欢喜赞叹道:“好美!”
三喜悲戚道:“姑娘还说美,保不准是什么妖魔鬼怪的眼睛发出来的光呢!”
庒琂微微一笑,不理解她,顾着拿烛灯往漆黑处照去,想看清楚那些荧光点点,可灯光一去,荧光不见了。等她把灯转开,暗下来的地方荧光又聚集回来。
因惊奇,庒琂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