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乐呵。
秦望笙笑道:“行,我多酿一些一道带回去给你娘她们都馋馋。”
好感谢下那些照顾了自家小徒弟的人。
崔晚棠眉眼弯弯,突然就好想回村子啊,带着师父,和宋彧一起回家。
她想娘,想阿妗,想小霖儿,想村子里的好多人,就是鱿鱼的那两条大黑狗她也很想。
当然,还是可以加上公孙止的,宋彧能得中状元,公孙止还是有些功劳的,虽然他不是好人。
钱子安抿了口酒,舒爽得“啊”了声,随后偷偷瞥了眼崔晚棠道:“我也好多年没回清河县了啊。”
崔晚棠好笑道:“正好,也回咱们家看看。”
“好!”钱子安笑眯了眼。
嫂子说的是咱们家哎。
崔晚棠失笑。
秦望笙抿了口酒,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落寞。
七叔说。
他那个爹,要将他娘的棺木移出夫妻墓,只因其百年后要和如今的王妃合葬。
然而一旦他娘的棺木被移出去,那和被休也差不了多少。
只怕今年他爹回京就要换世子了,让他想好出路。
还真是可悲。
夜晚。
难得一身酒气的宋彧回了家。
明一搀扶着低着头的宋彧进门,对崔晚棠道:“公子是状元郎,得领着诸人敬酒,因此喝了不少。”
崔晚棠点点头,去扶宋彧。
明一道:“我帮夫人扶……”
他说一半,又闭上了嘴:“我去让方婆婆煮醒酒汤。”
崔晚棠架着宋彧往房间去:“让方婆婆泡点蜂蜜水。”
她用脚踢合上门,把宋彧放在床上,去解他的衣裳。
宋彧朦朦胧间看见女子弯着腰解腰带:“娘子?”
“嗯?”崔晚棠给他脱去外裳应了声。
宋彧抿唇:“你怎么证明你是我娘子?”
崔晚棠愣住,她的手还扯着宋彧的衣襟:“我为什么要证明?”
宋彧微微蹙眉:“你若是不证明,我认错人怎么办?”
他舔了舔有些干的唇,拽过崔晚棠脱下的外裳又盖回自己身上,便要挣扎着起身:“明一呢,我要醒酒……”
崔晚棠看着他坐起来一手紧紧捂着胸膛,一手揉着眉心,又听见他在嘟囔,不由凑近了听。
“你得证明你是娘子,我喝醉了,认错,娘子误会,我家娘子呢……”
崔晚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有一回酿酒的时候和宋彧说闲话,说到喝醉酒会认错人,最后酒后乱性之类的狗血剧。
当时还提醒他:“你以后要是当官少不了喝酒,要是喝醉了看见女的,可别当成我了!”
没想到,宋彧还真的记住了。
而且,喝醉了竟然这么可爱。
她坐在床边前倾着身体看宋彧:“宋彧,你开不开心?”
一定是因为开心,才会放纵自己喝醉吧。
“开心,”他往旁边坐了点,看向崔晚棠:“娘子?”
又皱起眉头:“你得证明……”
崔晚棠站起身,一下扑倒他,将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这样能证明了吗?”
宋彧挣扎了下,没能挣开。
发冠歪了,散下几缕发丝。
他面向崔晚棠,眸中漾起笑意:“是,确定了,娘子。”
第二日跨马游街。
崔晚棠揉着眼醒来时,宋彧已经离开了。
钱子安在外头打转:“嫂子怎么还不起,都要开始了。”
崔晚棠一个激灵,忙爬了起来。
新科状元跨马游街是三年一次的热闹事,因此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还有些等着择婿的老翁坐在街道边酒楼茶肆里,看着底下虎视眈眈。
“听说今科状元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且听说状元郎还没被授官,就已经深受圣上青睐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而且才弱冠之年,弱冠之年三元及第,可谓昭宁第一人啊。”
“这样的好郎君,怕是早被朝内哪家大臣的女儿定下了吧?”
“哪能呢,人家早就有妻子了。”
“有妻子算什么,如今发达了,三妻四妾,娇妻美眷,不也正常……”
“他妻子是崔晚棠。”
……
“今科探花不错,听说探花出身南巽府卫家,也是弱冠之年……”
街边酒楼里,和颂皱眉道:“怎么百姓多谈探花不谈状元。”
她在这坐了会,听到的一声声都是“探花”,极少听到人谈论宋彧。
丫鬟水莲紧皱眉头:“郡主,状元有妻。”
比起有妻室的宋彧,没有妻室,不知花落谁家的卫扶籍显然更容易议论。
再者,就宋彧那相貌,底下谈论的也不少,只是想听的人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