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
肖帅仰头就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从震颤的胸腔，从心底深处发出来。
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的池朝莹小脸涨得通红，眼眶都红了，她愣怔又委屈地看着父亲，看着看着，就茫然起来。
跃跃欲试的秋巧瞪大了眼睛，赶忙从怀里掏出手帕才要给自家小姐擦脸，身后陡然而来的大笑声吓了她一跳。
小丫鬟一时也拿着手帕呆愣在了原地。
肖帅笑得腮帮子都疼了，对上两个小姑娘茫然的小脸，他心头一个咯噔，眼神飘忽，努力憋住脸上的笑，努力装作若无其事道：“秋巧，还不快给小姐擦擦脸。”
“啊，哦。”
肖帅接过池朝莹手里的勺子，“还是爹爹来吧。”
池朝莹呆呆地把勺子递过去，任由秋巧快速把她脸上的南瓜汁擦干净。
片刻后。
“你们要不要试试用手捏？我们不要勺子了。”
池朝莹：“……”
秋巧：“……”
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一人捏紧纱布口，一人小心的用手捏纱布里的南瓜。
“小姐小姐，好玩儿吗？啊不不不，是你累不累？”
“我还不累。”池朝莹乐道。
“哦—”
肖帅舀了面倒进菠菜汁里，瞧两个小姑娘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就没有落下去过。
孩子似乎要这样才对。
“莹莹，要试试揉面团吗？”
池朝莹立马丢下南瓜汁，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父亲，小脑袋矜持地点了点。
“把你们的南瓜汁端过来，我给你们加面粉。”
“来啦老爷。”
秋巧趁机使劲捏了一把，有南瓜泥从纱布口被挤出来，咦——
“小姐小姐，奴婢帮你稳住盆，你只管使劲揉，奴婢保证不会让盆翻了。”
发酵好的四色面团被揪成了一小个一小个的面髻子。
“来，我先给你们做一个彩色馒头。”
肖帅拿了擀面杖把绿色的面团擀成长条，然后是暗紫色，白色和黄色，把四个颜色的面皮摞在一起小心的卷起来。
从外到里，暗紫色，绿色，南瓜色，白色。
这彩色馒头乍一眼看上去，跟中毒了似的。
秋巧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彩色馒头又看看老爷那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语重心长和池朝莹道：“小姐，咱们做双色的吧。奴婢觉得双色的就很好看。”
肖帅：“……”
这是在说他做的馒头不好看吗？
他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吧，的确有一点儿不美观。
等着，他给她们做个美观的出来，这个不美观的大不了一会赏给松意吃。
肖帅撸了袖子大显神通，池朝莹和秋巧卷了白色绿色又卷白色黄色，再把暗紫色和白色卷一起，也挺好看。
“当当当，快看，快看，你们快来看！”
卷得认真的池朝莹和秋巧回头去看，豁！
两人齐齐朝后退一步，秋巧立马把小姐挡在身后，不可置信道：“老爷，你把馒头做成了毛毛虫！”
“小丫头眼力不错！”
肖帅得意地扬眉，一副你们快来夸我的骄傲模样。
秋巧憋了半天，“老爷做的毛毛虫跟真的一样！”
肖帅瞬间满足了，“也就一般般像啦，嗯，你们要是喜欢也可以做一条，不光毛毛虫，菜青虫，小爬虫也可以的。”
池朝莹和秋巧：“……”为什么一定要是虫子？
灶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做了许久各式馒头的父女俩累得瘫在椅子里就不想再动了。
秋巧默默站在两人身后，脚有点儿酸。
“这椅子要是可以躺就更舒服了，咦，对哦，我们可以做两把躺椅，我记得我们家没有躺椅的。”
肖帅笑着转头看向女儿，撞上女儿惊疑的小眼神，他的笑容越发深了。
“是不是觉得爹爹变得不像爹爹了？”
池朝莹点点头又立马摇头。
“别着急否认，有时候要跟着感觉走，你的感觉对了，想知道爹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爹爹在这个世间只剩你一个人亲人了，爹爹不想像从前一样的活了。”
池朝莹像是听懂，又像是没听懂，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父亲。
父亲的面容好似模糊了，又好似突然清晰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这顿饭是父女俩第一次一起亲自下厨做的，还是因为肖帅给了池朝莹安心的理由，亦或是这些馒头看上去就吸引人眼球。
池朝莹捡了一个父亲做的彩色“毒”馒头，小口小口吃完都没有再有呕吐的感觉。
馒头有面本身的甜香，还有蔬菜的味道，味道很淡，但吃在嘴里刚刚好。
肖帅一边大口吃着女儿做的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