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了,身边还跟了一个中年男人,两人从书架上拿的都是《刑法》,这就有意思了。
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学法律的人,平常人自己来看《刑法》,要么感兴趣,要么刚好需要。
到了晚上他们又一起出现。
接下来几天,只要他过来看书,白天就会看见她,晚上就会看见她和她的爸爸。
是的,他知道了那人是她的爸爸,他在门口时,听见了她喊他。
当她跟她的爸爸在一起时,她看起来轻松许多,也从容许多。
吃过晚饭,程帅早早就到了图书馆,然而他等了许久,从天还蒙蒙亮,一直等到了天彻底黑下来,冬天的九点,外头街道上已经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了。
对面的小区里,那对父女俩一直没有来。
然而,程帅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她的第一次交谈居然不是在图书馆。
……
肖帅按照他计划的那样,又一大早,天还黑就从车站打车回到了家。
一天两夜,坐了两趟夜班车,但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都精神十足,眼睛闪闪发亮。
可不发亮吗?
那一片都要拆迁了,但通知才接到,大家就是要搬也没那么快,因而大家都还住在那里。
他才回去就碰上了以前和他关系还不错的老张,老张跟他说了一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马家出事了,马家那婆娘病了。
政府的人过来,那女人先是高兴,紧接着看见他家的房子就气得嗷一嗓子,拍着大腿就喊了起来,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到了晚上,那女人的儿子高兴地出门跟人喝酒,脑袋被人开了瓢,听说是主动惹的事,不仅别人赔偿不了,还要赔出去一笔钱,派出所的还要把人请到了局子里关了起来,肖帅回去这天都没放出来。
钱还没到手,一眨眼的功夫就出去那么多,那女人不气病才怪。
肖帅听得那叫一个大快人心啊!
浑身舒畅的就跟突然中了五百万一样。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这年头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